“我两年没请年假,请五天假怎么了?公司要倒闭啦?”容靖挑起眉毛,理直气壮地回答,“哎,那个漏勺递给我。”
莎莎咯咯地笑着,给他递过去:“你跟周显扬有一拼啊,工作狂。”
“我可不是啊,有个人生活的。陈嘉策才是工作狂好吗?”周显扬笑嘻嘻地反驳,随即叫了一声:“哎,嘉策。”
“嗯?”
他指指她前胸:“衣服弄脏了。”
果然衣襟上有一大块橙色油渍。陈嘉策记得自己往包里丢过一根去污笔,低头翻找半天,才想起出门前换了个新的帆布包。有人递来一包湿纸巾:“用这个吧。”
抬头去看,皮肤被白炽灯光照得发亮,红绳好似手腕上一根细细的血痕。
容靖看着她,说:“吃完饭去便利店看看吧。你们下午去哪玩?”
旅行团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加员到了四人。
解放碑,洪崖洞,处处都是类似景色、大群游客。正是暑期旅游旺季,一行人紧赶慢赶吃完饭,索道入口处已经排起长龙。周显扬果断决定先去上个洗手间,回来时气喘吁吁地抱怨:“这儿不让占位插队,你们谁陪我去后面重新排吧。”
点兵点将点到莎莎,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陈嘉策:“我们在江对岸见,你们下车后就站在此处不要走动啊。”
容靖比了个ok的手势。
无风的夜晚过于闷热,仅有两台老旧的挂壁式风扇在顶棚上艰难运转,间歇吹来一点点风。长蛇状的队伍里,有游客从包里抽出折扇,啪地一下打开,呼啦啦给自己扇风。陈嘉策心中感慨人民群众的智慧真是无穷大,汗水顺着眉骨往下淌。
容靖在身后问:“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