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连回来后没几天,麦琪也回到了北京的家里,但场面颇为尴尬。陈嘉策九点下班,还没走进楼道就听见有人激烈争执,她快步上楼,只见家门大开着,一个女人站在门外疾言厉色地叫骂,麦琪坐在餐桌边不吭声。
是李博士的妻子,上门来要回丈夫送给情人的礼物。
陈嘉策把她拉开:“她欠了多少东西?算个数。”
李太太把一张清单拍过来,铂金项链,进口香水,化妆品,零零碎碎的。陈嘉策仔细看过、一一算清楚,掏出手机:“我转账给您。这次之后,我们就没关系了,请不要再上门来。”
前男友的妻子终于离开,陈嘉策去厨房下了点面条,卧了两个荷包蛋,热气腾腾地端上来,稀里哗啦吃了半碗,抬头去看,麦琪的眼泪一颗颗往汤碗里掉。她笑了:“你怎么老往我们家菜里加盐啊?”
麦琪拿纸巾擤鼻涕,说:“我,我什么也没有,就身体里面盐分多。”
“盐多了齁的,非得谈恋爱?”
她指着自己的心:“这里是空的。”
“自己填满,不可以吗?”
“我做不到。我交往的男的,没一个好东西,我也知道。”
把渴望写在脸上的人,会被趁虚而入,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