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眉心略微蹙起,夏冬充满信任的眼神让他没法摇头。答应之后,因为夏冬的适应,所以他重新落座回夏冬的对面。但为了让夏冬始终保持轻松的心态,所以他尽可能将双手放在夏冬一眼可见的地方,以此来降低他的威胁性。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霍曼慢慢抬手,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按在喉结稍下几分的扣子上,他当然注意到夏冬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了。
但霍曼并不觉得难受,相反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疯狂的颤栗,然后打从心底冒出一股带了几分禁忌的难言兴奋。
鼓噪的血液沸腾了霍曼的思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模糊中,他似乎听到另一个自己在大声责问他在干什么,他在用卑劣的手段引诱一个成年期都还没过的雄虫幼崽,这在现在的虫族社会是违法的,甚至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犯罪。因为这种罪罚进监狱的话,他的一切不仅全毁了,甚至他都会被其它雌虫罪犯看不起。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打算克制的,他的雌父询问他的时候,他也十分理智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可这段时间夏冬对他恭敬有余亲热不足的态度,对夫翼的过分依赖实在太折磨他了。
五十多年的刻板规律的生活在此前他并未觉察不妥与难受,但在遇到夏冬的那一刻起,那种意外闯入的‘自由’像是狂风暴雨一样瞬间席卷了他整个人生,让他半点抵抗都无法升起。
啪嗒。
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了。
夏冬承认他恶劣的想要做这件事,想看到严谨的霍曼先生露出无奈惊诧的神情。但当他真这样做的时候,夏冬自己无措了。
他可以做点小恶劣的事,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游刃有余的老司机。
但有一个现实夏冬不得不承认,两辈子在某方面他实际都很空白,说白了就是在小白群体中做一个嘴强王者。
“阁下有些不安吗?”霍曼扯开了领口,目光直白的同夏冬对视。
“还还好。”夏冬想要避开。
霍曼的眼神依然很平静,好像此刻有些带了几分情态的气氛不存在一般。正因为如此,夏冬愈发不自在起来。
总觉得往常他跟夫翼的角色反了一反,霍曼先生在故意调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