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懂了,就那种可爱的小生物难得亲近你,然后就宁愿半身麻痹也要和他贴贴的那种感觉?……队长你活该。”副队说着对江寰挤了挤眼睛,“呐,你的便宜儿子醒了。”
江寰闻言转过头,就看见沈山梧抱着他的披风坐在地上,神色迷蒙,双眸失焦,江寰立即甩下副队迈步过来,蹲下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柔柔地问道:“睡得好吗?”
沈山梧十分不适应江寰变得这么温柔,但他想起了昨夜对方说会更关心他的誓言,只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适应,“……还行。”
“起来吧,穿好衣服我带你去洗脸。”
“你带我……?不用了吧。”沈山梧嘴角抽了抽,虽说是要更关心他,可也不用这么亲历亲为啊,他好歹是队长,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这种照顾孩子的活计让管后勤的小文姐来做更加合情合理。
“你可以更亲近我一些。”江寰郑重其事地说,他拾起披风折好随意地放在一边,然后牵过沈山梧的手,拿着两人的洗漱用品往洗漱间走去。
即使摘去山海战队长的光环,光凭江寰的这张脸,他照样也会站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特别现在他手里还牵着个眉眼精致的小男孩,发丝乌黑柔顺,肤质细腻,微仰起脸,乖乖地被江寰用毛巾擦洗耳后和下巴。
年轻,矜贵,强大,冷硬,再加上截然相反的奶爸行为,巨大的反差感使江寰更加引人注目,也更加受人觊觎,那些无意或刻意经过的人灼热的目光都快把他给活吃了。
谁都想成为被江寰如此悉心照顾的对象,享受被柔声关心,享受被他亲手擦拭指缝的服务——除了一个人,也就这位孩子本人,大概应了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我这是人手,不是枪械,另外你是给我洗手,不是给枪上油。”沈山梧看自己手背被蹭得通红,赶紧出声提醒,“轻点轻点,又不脏,没必要往死里搓。”
江寰明显是头一回照顾小孩,他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捧着沈山梧的手不放心地说:“你指甲长了。”
“我自己剪!”沈山梧赶紧抢回自己的小爪爪,开玩笑,洗个脸差点把皮给洗没了,若是让他剪指甲不得把肉给剪掉一大块?执行力ax的江寰当即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弹出指甲刀交给了他。
看着沈山梧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剪指甲,江寰也飞速地开始洗漱收拾自己。
这时,洗漱室里又结伴进来了三个人,他们低声交流着什么,时不时摇头发出感慨叹息,沈山梧动作一顿,捕捉到了几个重要字眼:‘打死’,‘惨状’,‘女孩’……
联系在一起大致是有个女孩被打死了,死状十分凄惨。沈山梧剪完左手指甲,把刀换了之手拿,紧接着又听见他们说:“也不知道是被谁打死的,凶手还没找到呢。”
“这哪里找得到,大半夜的,还指望天上掉个监控下来?那女孩自认倒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