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想要登上舞台做万众瞩目的明星,还是想要独自坐在角落品味寂寞又安全的人生,这间酒吧都提供了无限可能。
景海笙默默的靠着东北角的墙壁,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景海笙没转头也知道是谁,笑了笑,说:“小寿星也过来透气啦?”
韩歌没有出声,在他身边站定。景海笙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
韩歌长着一张很惊艳的脸,尤其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脸部有型,眉很深,眼很亮,怎么看都像是深情款款,让人陶醉。但很可惜,景海笙知道,所谓的深情,在另一个层面也代表着无情。
他跟韩歌哪里哪里都不像,性格,相貌,家世背景,三观爱好,哪里都不像,唯独深情和无情,却很相似。
“什么时候走?”景海笙刚刚在洗手间看过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钟了。
韩歌瞟了他一眼,“快了。”
景海笙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这两个字就好像坐在餐馆中等菜,服务员永远都会说“快了,马上就好”一样很敷衍。
他刚想开口说话,韩歌却突然转过身来,一只手迅速的搂过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重重的抵到了墙上。景海笙吃了一惊,以为他真的抽了什么疯,要来亲自己的嘴。不过,韩歌的脸虽然贴的极近,却来了一个错位,只是把嘴埋在了他的耳边。
景海笙微微一愣,却见有人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就在韩歌突然抱着他的那一刻,景海笙清楚的看到那位年轻的男子,微微有些皱眉,但随即神色恢复如常。于是他很配合的也伸出手来,回抱住了韩歌的后腰。
待来人的身影转过弯,消失在通往洗手间的路上后,景海笙淡淡的说:“是邬义吗?”
韩歌送开了搂着他的手,看了他一眼,没吭气,返回了他自己的生日主会场。
一番闹腾之后,韩歌被众人灌饱了酒,搀扶着塞进了酒吧门口的车中。景海笙代替他向众人挥手告别,然后坐在驾驶位上,手扶着方向盘默然出神。
来之前韩歌就跟他说好,返程时让他来开车。所以生日宴上韩歌尽可能地帮他挡了不少酒,不断的引来众人的起哄和艳羡,觉得韩家二少向来嚣张跋扈的,什么时候这么宠过别人了。景海笙只是笑,心中暗想,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其实眼见也未必都是事实的真相。
他摇下了车窗玻璃,夏夜的凉风吹了进来,透心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