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杰又问:“你背上的鞭子,可是燕正源打的?”燕云戈不答,他也不必等对方回答,“他为何打你?”
燕云戈不语。
上官杰换一种问法:“你出长安,与此事有关?”
燕云戈看他一眼,道:“是。”
上官杰说:“事到如今,你总要与我说实话。”
燕云戈说:“这就是实话。”
上官杰:“只是不全。”
燕云戈道:“的确不全。”一顿,“但你拿这话与陛下说,陛下比你明白。”
上官杰一噎。他目光复杂,看着燕云戈。
燕云戈目光沉沉,并无躲闪。
上官杰看在眼里,半是喟叹,半是试探,道:“你倒是从容。”
燕云戈听着,眼皮终于耷拉一些,苦笑:“我如何又从容了?只是不愿看陛下为奸人所惑。”
这话是真心的。
谁能想到呢。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毫不犹豫地在燕家与陆明煜之间选择后者,陆明煜偏偏不信。
而燕云戈甚至知道,这是自己罪有应得。
燕家太出格了,其中也有他自己的一份。倘若天子要为此降罪,燕云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