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上道!”尉迟鼎喜笑颜开的接了盒子,张口就问,“那你给我存了多少钱?”
“现在是三千两,够用麽?”
“马马虎虎!”尉迟鼎拿了盒子,想也不想就往床铺底下一塞。
玉茹看得直摇头,尉迟鼎却又道,“你们身上有钱没有?给我点!”
庄净榆很是纳闷,还是拿出了钱袋,尉迟鼎不客气的抓过去翻拣著,把里头的铜钱和小碎银子都拿了出来,大钱倒是又还给庄净榆了。
“你要这些零钱做什麽?”
“吃零嘴啊!这儿好多小摊上的东西可好吃呢!可杨商说吃多了不好,不给我钱。”尉迟鼎把床头褥子掀开,正要藏钱,却一时纳闷起来,“我昨天藏里面的钱怎麽没了?”
玉茹翻了个白眼,你这总在一个地方藏私房,不给人找出来才怪!嘴上却道,“你确定是昨天藏的钱麽?会不会记错了?”
这麽一说,尉迟鼎就糊涂起来了,皱眉想了半天,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藏过钱,也就算了。
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玉茹一句“夫人来了!”还未完全落地,尉迟鼎已经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老老实实的躺著,动作之快,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再一抬头,就见寿春黑著脸,押著杨商进来了。
杨商见了他们,报以一丝微笑,却仍是端著汤水送到床头,“阿鼎,喝汤了。”
尉迟鼎瞧一眼那汤,立即哀嚎一声,“娘啊!您放过我吧,天天这麽吃,会吃死人的!”
“胡说什麽呢!”寿春瞪了一眼儿子,“这可都是宫廷御膳!你庄哥哥生了小铜钱儿之後也天天吃这个的,净榆,你说是不是?”
庄净榆一闻那汤水,顿时倒足了胃口。
确实他在生产之後,寿春也让厨子弄了这种据说大补的汤水来,喝得他要吐,後来全交给尉迟睿毁尸灭迹了。据说这汤水还特别难炖,他看向杨商的目光不免就多了几分同情。
尉迟鼎却立时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你做月子也吃这个?”
庄净榆顿时脸就红了,就算是亲身产子,但也很忌讳别人拿他跟女子相提并论的,就算是心知肚明,也从来不会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月子这个词。
尉迟睿当然知道他的尴尬,上前解围,“你有得吃就吃吧,母亲可不会害你!”
尉迟鼎对这个大哥还是有三分畏惧的,当下不再多问,只拿被子蒙著头在床上打滚,“我不吃那个!”
杨商为难的问寿春,“那能不能少吃一顿?”
寿春不能跟宝贝儿子过不去,当即就冲他发火了,“都是你!要不是你,鼎儿怎麽会弄成这样?现在连东西也不让他吃,是不是成心不让他好?”
这……确实也有点无理取闹了。
尉迟鼎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不许骂我相公!哥!你快把娘带走!我都快烦死了!你们这麽多人,成天在我家里吃,在我家里喝,都把我们吃穷了!”
寿春当即怒了,“死小子,就会胳膊肘往外拐,我没给你钱啊?”
“给了又怎麽样?你们在我家里,客人都不上门来了,等你们走了,我们怎麽做生意?”
“就你们家这破生意,有什麽做头?”
“我高兴!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