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不过是无心之失,望侯爷莫怪。但即便我们都是妾室,也该为侯爷传宗接代。”杨碧玉语气渐渐硬了起来,“何况我和三妹妹也有皇上御封的诰命,怎能如此不识大体,不来操心呢?”
“那你们待要如何?”尉迟睿微微眯起了眼,这是他想发火的前兆了。
在子嗣这件事上,众女倒是难得的同心一致。江文蕙刚被点了名,此时也出言道,“侯爷,我们姐妹不过是希望您多眷顾著点罢了。”
尉迟睿忽转头问道,“东叔,本侯是几时娶的妻?”
“丁亥年十月廿二。”
“小榆钱儿是几时降生?”
“翌年八月十六。”
刚好十月!尉迟睿冷冷扫了姬妾一眼,“你们还想让本侯怎麽眷顾你们?”
要吵架了!
庄净榆很想留下来幸灾乐祸看笑话,可惜孩子在场,不能给他做出不良表率,只好抱著睁大眼睛想看戏的小榆钱儿起身离开了。
尉迟睿正好借坡下驴,把袖子一甩,扔下一句,“成何体统!”便追了出去,把一众姬妾干晾在了厅里。
等走远了,庄净榆才问小榆钱儿,“刚才那个女人说送菜来是怎麽回事?”
小榆钱儿调皮的一笑,“那是哄她的!爹爹说过,别人送来的东西都是不能吃的,随便应一声就完了。”
庄净榆放下心来,但想起方才那众姬妾的眼神,总是隐隐令人不安。
东叔办事很快,拜师与祈福的事很快都安排好了。
夏至一过,庄净榆就开始斋戒。晨起沐浴熏香後便开始抄写经书,极是虔诚。
尉迟睿跟几个姬妾闹崩了,又被东叔一鼓捣,便也决定加入到斋戒抄经的行列,顺便也想缓和一下与庄净榆的关系。
当晚,当他端著笔墨来到东院书房时,顿时後悔了。
那人已经带著孩子洗浴过了,只著一件黑色的睡袍,轻薄柔滑的料子妥帖著顺著身体,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只在腰间系著带子。被小榆钱儿磨蹭得松松的,微露出白玉般的胸膛。灯下观之,一眼便让人血脉贲张。
这不成心考验他麽?尉迟睿当即就想掉头离开。
“爹爹!”儿子眼尖,出言叫住了他,“你也来抄经啊?”
小家夥儿很是欢喜,东爷爷说爹爹和叔叔都是在为自己祈福呢!做两个人的宝可比做一个人的要幸福多了。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尉迟睿干笑著走了进来,“是啊,是啊。”
庄净榆眉头微皱了一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