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狄息野的崩溃,柳映微反倒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低语:“侬伐再瞎想了,吾……吾只有侬一个——啊!”
他话音未落,就痛得惨叫起来,原是狄息野不知发什么疯,忽而起身,掐着他的腰,抽出被淫水泡得湿漉漉的肉刃,瞪着双猩红的眼,来来回回地往腔室内顶弄。
柳映微被插得眼前模糊一片,嘴里也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颈窝处渐渐氤氲起滚烫的水意。
他花了好几分钟,才想明白,那是乾元的眼泪水。
自打发现柳映微的后颈处有了朵红花,狄息野已经许久未掉惹他心疼的眼泪了!
柳映微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侬……侬,嗯……侬若是懊悔,就……就伐弄得吾这样痛!”
“痛?很快……很快就不痛了。”狄息野却是不停,眼眶愈发红,下身也动得愈发凶狠,“原来是我……
“……幸好是我。
“……我怎么会想不到呢?映微,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是我……真的是我!”
乾元沙哑的言语落在柳映微的耳朵里,就如同雨滴落入了湖面,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他忍不住抱住狄息野的头,在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中,吐出了一声满是情欲的叹息。
“是侬呀。”柳映微的睫毛抖落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狄息野闻言,动作微顿,继而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拥入怀中,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物,情绪大起大落,最后连话都说不完整,只断断续续地重复:“对不起……映微,对不起……”
柳映微鼻子微酸,说到底,痛成这样,还是委屈的,便偏了头,恨恨道:“吾最讨厌侬了。”
狄息野将冰凉的泪蹭在他的颈窝里,听了这话,嗓子哑得愈发厉害:“嗯……我最欢喜你。”
柳映微一时语塞,红着脸晃了晃腿,片刻,羞恼地催促:“动……侬还动不动?”
“动。”狄息野的泪还没干,却也不叫他身下干,说话间,已经挺动起腰,每一下都残忍捅向被肏开的嫩肉,往腔室内蛮横地撞。乾元的一双大手也没闲下来,待柳映微渐渐适应,嘴里逸出娇媚的喘息,立刻从他的腰滑落到股沟,来回按压了数回,然后握住了半勃的性器。
坤泽的性器自是比乾元精致,粉粉嫩嫩一根,即便吐出白浊,看着也干净。
狄息野一边肏弄,一边揉着柳映微的欲根,三两下就将他折腾得下身喷精,含了不知多久的白浊倾泻而出,喷得被单都湿了。
柳映微几日未被满足的欲望一朝有了宣泄之处,很快呈决堤之势,轰然涌向小小的穴口。
只听“扑哧”一声,急不可待的淫水竟是不等乾元粗长的性器抽出来,就顺着被撑开的穴口涌了出来。
听着水声,柳映微自是羞耻。
他抬手捂住脸,却捂不住被肏得烂熟,不断吹水的肉穴。
那肉乎乎的淫花被男人狰狞的肉根肏得外翻,捣弄得边缘沾染了细密的泡沫,只待更多的疼爱,就能红得更艳丽了。
穴外的肉花尚且如此,穴内的嫩肉更是淫荡。
处于雨露期的柳映微,身体比他的心更早一步适应起了狄息野近乎粗暴的占有。
他的腿被折在了身前,除了承受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性事,根本做不出多余的反应。
但这般不管不顾,将一切都抛在脑后的亲热,倒叫他陷入了回忆。
柳映微耷拉着眼睛,仿佛又看见了那尊布满灰尘的泥菩萨——他的连余哥伏在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地贯穿着他。
他是他的,同时他又是他的。
即便是一尊泥菩萨,即便自身难保,也见证了这段深入骨髓的爱情。
柳映微的手指主动钻进了狄息野的指缝,与乾元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