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宝贝得要命的柳映微,后颈……后颈已经有花了,你折磨我……折磨我,也没有用!他……他哈哈哈,他有野男人!”
柳希临笑着笑着,就因为没入后颈的匕首,又开始惨叫。
“你……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柳希临痛到极致,崩溃地大叫,“你杀了我算了!”
“杀了侬?”狄息野不屑地“啧”了一声,“乾元哪样能生不如死……伐有人比吾更清楚。”
男人说话间,手中的匕首又捅向了柳希临的后颈。
是啊,有谁比狄息野更明白呢?
他亲手抠破了后颈,又被送去德国接受治疗,这期间漫长的折磨,无论是什么语言也无法描述。
可有一件事,柳希临说得没错。
即便狄息野将火气全部发泄出来,即便他再怎么暴怒,也改变不了柳映微的后颈上已经有了花纹的事实。
那个在狄息野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的野男人,至今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狄息野念及此,更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匕首。
不是他不想找,也不是他不想问,是这人似乎在人世间蒸发了,不论狄息野让白帮的人如何在暗中探查,也无法探查出,自己不在的两年里,有何人出入过柳公馆。
既然查不出来,只能问柳映微。
狄息野又怎么会去问?
他生怕这个问题一出口,好不容易和柳映微缓和了的关系就回到最初。
他们是要成婚的人,婚纱都试过了,若是真的再冒出个阿猫阿狗来抢婚,狄息野怕是真要压不住怒火,当着柳映微的面就发疯的。
说到发疯……
狄息野又想到方才那通电话。他怕柳希临的惨叫声被电话那头的柳映微听见,故而拿手半掩着话筒,然后提心吊胆地等来了一句今朝不回家,明天也不要回家的威胁。
映微怕是生气了。
狄息野叹了口气,折磨柳希临时冷血无情的模样全然不见,竟踌躇着不敢立刻回家。
谁叫他身上满是血腥气呢?
其实,还有另一层原因——狄息野怕柳映微气他在车上就弄,还……还弄坏了一条旗袍!
故而乾元不回家,还有点“惧内”的原因在。
但现在不回去也是不行的了。
狄息野甩了匕首,愁容满面地用帕子擦拭着手,带人回了狄公馆。
乾元一进家门就钻进了浴室,愣是冲澡冲到天光大亮,确认身上没有血腥味,才忐忑地推开卧房的门。
这个辰光,柳映微该睡了吧?
狄息野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还没来得及掀开被子,就撞上了一双清清亮亮的眸子。
“映微……”狄息野双腿发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前,“我回来了。”
“侬去哪里了?”柳映微起身,抱着胳膊,“兴师问罪”。
“我……我有些事要处理。”狄息野心虚地垂下眼帘,“你怎么醒着?这个点钟了,再睡一会儿吧。”
“……你今早想吃什么?我……我叫钉子去给你买。”
狄息野越说,越是气短,偏生柳映微还一声不吭地凑近。
坤泽敞开的衣领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两颗小巧的红豆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