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的房间依旧维持着原样,他只带了一个袋子,此时那个袋子被放在床边,里面全是生活用品以及部分武器。
他并没有用苏兹建议的用品,因为……太香了。
渗入空气,肆无忌惮的彰显着存在感。
他们不会用这么显眼的东西,就像组织的成员也不会戴手表一样,他们没有这些也许会让自己暴露身份的习惯。
所以他用的都是自己的洗护用品,洗完不带一点香味的那种。
当他洗漱结束后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抱着枕头的艾维克利尔时,已经不会感到惊讶了。
「进来吧。」他这次只是低头扫了门外的少年和玩偶熊一眼,就让开了路。
他并没有什么不能让艾维克利尔看见的秘密,既然艾维克利尔想这么做的话,他会尽量满足对方的。
正常人养小孩,应该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小孩子的愿望吧。
爱尔兰依然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想要的东西有很多,但是从未被满足过,而当他长大后,能够自己拥有一切时,却已经没有想要的东西了。
艾维克利尔想要的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不满足他呢?
他小时候想要的都无法得到,但是他希望艾维克利尔都能够得到。
爱尔兰的童年充斥着得不到满足的失落,以及训练的疲惫,对将他卖掉的父母的痛恨。
他的童年并不美满,以至于终其一生都无法被治愈,因为小时候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他甚至想不起来小时候为什么会特别想要某些东西。
因为明白那样的感觉,所以不想让艾维克利尔尝到那样的滋味。
于是也忽视了那只玩偶熊拖家带口般的行为,和自己拖着充电器来到他房间插上给自自己充电的机器人。
「下次可以带条被子过来。」爱尔兰对着少年这么说道。
虽然他之前的睡姿很好,艾维克利尔的睡姿也很好,两个人都可以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从闭眼到睁眼一动不动,像是两具石凋又或是尸体。
但是……
爱尔兰觉得自己偶尔还是会翻身的。
之所以睡姿好,只是因为他没有真正睡着而已。
还是分别盖两条被子比较好。
「我知道了。」艾托点了点头。
他躺在床上,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镜,柔软,温顺,无害的苍蓝色眼睛。
「晚安。」爱尔兰摸了摸他的头,关上灯。
宫本艾托在黑暗中转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仿佛隔着一层又一层的阻挡,看到了米花市政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