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平二话没说,将姑娘放平,又找了些干草撒在姑娘的身上,当下的情况,确实没有什么其他取暖的好方法。
看着姑娘躺在垫着干草的石板上,心软的赵安平开始准备钻木取火。没有刀具,他便用薄边的石片代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木棍削尖,放好引火物,开始无止境的转动小木棍。
功夫不负有心人,引燃物开始冒烟,有微弱的小火苗。赵安平赶紧将揉碎的干草碎屑撒在边上,轻轻吹动冒烟之处,火苗越来越大,直到引燃所有干草碎屑。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赵安平感觉手臂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一直抖个不停。但是看见眼前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又感觉很值得。
篝火离姑娘很近,火光照在她的脸上,赵安平看得怔怔出神,姑娘截杀他的画面此时已经完全被他抛诸脑后。
也就在此时,赵安平意识到湿漉漉的衣服肯定会加重姑娘的病情,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办法烘干她和他的衣物。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赵安平赤裸着上身坐在篝火旁,在他边上有个简易的木架,上面挂了几件姑娘的衣服,看样子已经快要干了,而姑娘的身上却盖着赵安平两件烤干的长衫。
背对着姑娘的赵安平心中忐忑不安,时不时摸一摸架子上的衣服。他现在只想衣服早点干,趁着她醒来之前给她谁不知鬼不觉地换上,这样不光能避免病情加重,还能减少姑娘不必要的误会。
只是连人家衣服都脱光了,不管是什么理由,人家一个姑娘能轻饶得了他吗?这个答案赵安平自己都不敢想,或许这又是一笔孽债。万一姑娘动了气,少说得要他一只腿。
“咳咳咳”,姑娘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赵安平听到这声音浑身僵硬,不敢动分毫。但是他一直听不到身后再有其他的动静,便小心翼翼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姑娘。
他发现姑娘只是翻了个身,露出了香肩,并没有苏醒,赵安平这才长舒一口气。他轻轻起身将姑娘身上的长衫往上拉了拉,重新盖住了香肩。
姑娘睡得很香,烧也退了许多,赵安平这才放下心来。他又走到木架前,摸了摸姑娘的衣服,心中焦急万分,相比衣服,他更担心姑娘突然醒来误会什么。
“当”的一声,转身的赵安平踢倒了简易木架,衣服掉落在地,沾了些许灰尘与杂草。赵安平赶紧弯腰去捡衣服,与此同时,他好像听见身后有点动静。
赵安平没有多想,立马转身查看,四目相对,那眼神中的尴尬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