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小子的伶牙俐齿,指不定就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就当朱高炽寻思着一旦老爷子真要铁了心取那夏元吉的脑袋,自己必须要想办法通知朱瞻基那小子过来求情时,面前的朱棣却冷漠的扫视了四周众人一眼后,沉着声音问道:“请罪?”
“宽恕?”
“是你夏元吉的脑袋担得起这些罪责,还是你太子觉得朕的一句宽恕就能换回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
“仅京城一地,七十多万百姓便有十数万百姓没有半分耕地,朕问问你们,天下有多少百姓,又有多少人因此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大明立朝不过四十余年,便已如此,再过个十年二十年,谁还能救我大明!后人评说时,都会指着朕的坟头说大明百年基业毁于朕之手!”
此刻的朱棣动了雷霆之怒。
言语之间毫不留情,无半点余地。
身为帝王,朱棣的话是不可能乱说的。
什么程度的事情说什么程度的话,这是身为帝王都明白的事情。
作为皇帝身边的重臣,在场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
而此刻朱棣话说到这个份上,放在往常不死几十上百个人是不可能平息的。
诚惶诚恐下,人人自危。
尤以那夏元吉和太子朱高炽为最。
朱高炽倒不是担心自个儿的安危,老爷子就是再生气,难不成还能将自己儿子给杀了不成。
他真正担心的是,老爷子的雷霆之怒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户部。
莫说是夏元吉本人,就是整个户部的那些官员们,一个都逃不脱。
而这六部之一的户部一乱,等同于整个国家乱了六分之一,整个朝廷也必然会出现自靖难之后最大的一次动荡。
不仅如此,在拿户部祭旗后,事情并不会因此解决,可以预见,那更为疯狂的腥风血雨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