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她怎么了?”胡蝶眼底泛起一丝怒气,怒瞪着谢锦宴,没好气道,“二师姐眼圈都红了!这一路从京都来,就只有你与她两个人,定然是你欺负她了!”
眼圈都红了?
因着他方才与曲姗姗太过亲密?
她还会在意这个?
谢锦宴某种掠过一抹喜色,但很快,这一抹欢喜又被不满冲散。
想起那女人百般遮掩的模样,他便觉得很是不快。
分明是她先招他的,现下倒成了她委屈了?
谢锦宴脸上表情迅速变换,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冷淡,摆摆手冷哼回胡蝶,“六师姐,你可别冤枉人,就二师姐那副高傲冷漠的德行,谁能欺负她?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我瞧着就是她矫情……”
“七师弟说得对,我原就是矫情之人。”他话音未落,舍馆院门口,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
谢锦宴和胡蝶双双一怔,抬头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院门外,一身青衣的俞青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处。
此刻她已褪去繁琐的锦袍和华贵的头饰,乌黑靓丽的发髻上只一支极简约的白玉兰花簪,衬得似天仙清丽,却又极冷艳。
那双泛红的桃花眼里更是透着丝丝冷光,看得胡蝶背后发凉,也看得谢锦宴心中发虚。
“咳……那个,你何时出来的?”谢锦宴轻咳了声,有些尴尬的问道。
俞青芜冷冷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淡漠道,“方才出来一会儿,只听着一句,你不必心虚。”
心虚?
他怎么就心虚了?
他又没她坏话,他说得是事实。
原就是她先不敢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先,他不过如以往那般与其余师姐妹们说话罢了,她却要生气,本就是她矫情。
话虽是这样说,但谢锦宴还是有些忐忑。
他端直了身子,强作镇定回她,“我何时心虚了?你本就矫情,我又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