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自己清楚。”陆昱珩捏爆一把灵气珠,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便是不容商量的坚决,“入口打开,我再进一回。”
司景行所图必然甚大,他了解苏漾,她一心正道,不可能同司景行勾结。可他知道她是被利用的没有用,出了这样的事儿,倘若被人知道她牵扯其中,没人会将她往好处想。
她连活着回到云境都难。
何况云境与世无争多年,望辰宫实力又不容小觑,所以诸境虽眼馋云境这块风水宝地,却没有由头做什么。
若是将这罪名坐实,难保其余诸境不会借着这个由头豺狼一般扑上去。
他甚至不敢带人进去——就算带了人,也不一定拦得住司景行,但苏漾被操纵的样子一旦被人所见,她必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带上先前留在剑冢外的法器,倒也不必同司景行硬碰,只要将苏漾安然带出来就好。
恰是医修粗粗诊过他的伤,利落将他腰腹伤口处理了处理,嘀咕了一句“伤不在要害,不算太重,只是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陆昱珩看向护法,声音冷下去,“入口打开。”
渊境等级森严,他贵为渊境太子,区区一个护法尚拦不住他。
护法咬了咬牙,半跪下去,“殿下三思。云境少主终归同渊境没什么干系,不值得殿下以身犯险……”
“谁说没什么干系?”陆昱珩似笑非笑,“我若说她是渊境将来的太子妃,她在剑冢里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担得起?”
他话已至此,护法自然不敢再拦,自赤霄剑封印解开后便关闭的剑冢入口再度开启。
正是这一刻,天昏地暗,平地狂风起,灵脉错乱,灵流倒灌。
魔神重归,神域有主,沧泽必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