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珩立马顺着她说:“对,只是我好不容易雕成的,也不难看,你委屈委屈,戴手上罢。”
死鸭子嘴硬。
幼时在学宫,他便瞧出了她怕冷的毛病——在她身边稍久一些,再上心一点,怎么会发觉不了?也就只有眼瞎得如司景行那般,才会瞧不出她这毛病。
夜风吹过,叶片唰唰作响,若有似无地勾出惑人心智的音律。
苏漾收紧手上细绳,扫了一圈四周,加固了一遍灵力屏障将那些声音挡住,“你进来多久了?剑冢夜里比白日更危险一些,最好找个地方栖身,养养精神,有什么要做的都放到白天去做。”
“今日刚进来。”
苏漾寻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其实你运气还算不错,碰上的是我,先收留你一阵儿。”
这附近刚有噬兽死去,今夜里必然不会安宁,把他一个人扔在外头,不等他找到合适的栖身之地布好结界,怕是就要再遇上噬兽群。
送佛送到西吧。
她抬步朝前方走去,走了两步发觉他没跟过来,便回过头去:“怎么了?”
“你就这样直接把我带回你的住处?”话出口,他察觉不妥,便当做是提醒了一句,“我们现在算是竞争关系?”
苏漾不是很理解地皱了皱眉,“两年不见,难道你会蠢到在最开始便同我针锋相对打一场?”
他们俩同为破心境,若真要相争,没谁能全身而退。
陆昱珩笑起来,苏漾脸上几乎是写着“爱来不来”,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