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绽开,刀上附了毒咒,乌黑的符文立刻攀爬上伤口。
“你早中了药,还挣扎什么?不如将此行目的说出来,爷几个心情好了,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苏漾猛然抬眼。眼前四个黑衣人,其中一人带了帷帽,面容藏在黑纱中,也几乎不出手,方才只躲着大师兄的剑意走,像是境界不高的样子。余下三个皆是高阶魔修,有两个她有点眼熟,该是在司景行身边时见过。
她将三人面容牢牢印在心里,双手紧捏成拳,紧盯着戴着帷帽那人。
大师兄行事一向小心,怎么会中了药?
若不是这药,单凭她刚才所见大师兄的状态,虽没太大胜算,但本也是能脱身的。
她站得太近,近到能听见兵刃和法光入体的细微声响。一声一声,反复割在她心口,鲜血淋漓。
他们明明站在一处,却生生隔了阴阳,她不能替他挡伤,不能为他出手,甚至连他灵力不支半跪在地时,连伸手扶他一把都做不到。
这是落在他身上的第四十七刀。
苏漾浑身发颤,极力去记他们的招式和破绽,可眼前总被水雾盈满,看什么都是花的。
清洛半跪在地,他中的那药以灵力为食,一旦发作效力极快,此时他灵力已被蚕食至枯竭,勉力将剑插入土中撑着身子,才没有全然跪下去。
一只脚自他身后踏上他背脊,狠狠一碾,将他踩到地上。
清洛闷哼了一声,腰间那块玉玦恰巧摔在一颗碎石上,碎作两半。
他已经没什么挣扎的余力,背上还踩着那只脚,将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于是他只能尽力伸长了胳膊,去够碎开的那半块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