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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司景行倒是没否认,只语气轻佻道:“就是想看看,你被逼到什么份儿上,才不会浪费了极阴之体。”

“怕是要让魔君失望了。苏漾宁死,都不可能洗髓转道。”

司景行抬指竖在唇前虚虚一挡,“嘘”了一声,“话不能说得太早。”

“你体内尸毒未清干净,早些休息比较好。”这话说完,他便消失在寝殿结界前。

苏漾后知后觉地抬了抬胳膊,左肩肩头的伤口虽已愈合,却仍酸疼一片——在司景行出手前,她左肩曾被炼尸抓伤,许是那时候游走进经脉的尸毒。反而腰腹这处,尸毒被逼出得很及时,只是伤口太大一时长不好,养两日也便好全了。

尸毒未清,确实该好好休息。她下意识想回自己那间偏房,才突然意识到——她方才是在司景行榻上醒过来的。

这个认知让她在原地足足愣了一会儿。在她印象里,司景行极少近旁人的身——除却那些下一刻便要死在他手里的,更不会允什么人动他的东西。

苏漾看着案几上那纸包桂花糕,迟疑了片刻,还是将它拿在手里,才转身去了偏房。

虽不知道为何,但他确实对自己有些不同。若是利用得当,这点儿不同也不失为一把架在他脖颈上的好剑。

她将桂花糕放到偏房的矮案上,躺到自己软榻上,不过刚合眼,便有沉沉倦意扰上来。

残留的尸毒尚在筋脉游走,引得她身体极度排斥,没多一会儿便起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