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血泪给你,但能不能取到其中修为,便端看你自己的了。”
苏漾将鲛人血泪在手中抛了抛,“一个人入幻境太无聊了些,我等司景行一起。”
提到司景行,苏浔脸色差了三分,“若不是为了他,你何必走到这步田地?司景行当年娶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这不过三年,他便能把你照顾成这副样子?”
“这也怪不得他,”苏漾下意识替他辩解,“他平日把我照顾得很好,再说父皇母后都能放心,唯独到了你这儿,就看不到他半分好处?”
“他的好处在哪儿?是让你一个人整夜整夜地等他回来,还是连累你境界不稳?”苏浔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是司寇钧的一部分,即便是善念的那一半,但那位魔神的善,又能到什么程度?”
司寇钧那时候离他和苏漾都很遥远,诛天之战发生时,他都尚且还是枚未孵化的龙蛋。沧泽对这段过往三缄其口,他们能知道的,不过寥寥。
传言中的司寇钧,抬手间便有翻覆之能,沧泽的一切于他而言,不过唾手可得。可司景行却不同。司景行神魂不全,道途寸步难进,又没了“司寇钧”时期的记忆,失去所有被拉下神坛——这个身份于他如今而言,更像是一种折辱。
司景行在惊天境,名为安置,实则拘禁——各境都并不想安置这么个大麻烦,所以苏漾同司景行成婚时,各境巴不得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到云境来。他在惊天境限制颇多,苏漾嫁给他,给了他望辰宫的身份,让他能够在沧泽十八境来去自如,至少不必再拘于惊天境。乃至于云境最好的一切,都被送到他面前来。
苏漾现下眼里心里都只盛得下他一个,对这些虽不说是毫无所觉,至少是不愿深究。但他是她兄长,他不得不替她计较着。
他有时甚至疑心,司景行从娶苏漾开始,便是另有所图。
他话音刚落,苏漾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便听见外头关池央的声音传进来,“漾漾,景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