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试着吸收周遭的灵气,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开始隐隐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
几乎是在意识到的那一瞬间,她胸口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骤然的刺痛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忘忧山。
司景行骤然睁开双眼。
他从床榻上下来,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打开。窗外正逢日出,太阳自云浪中露了一头,霞光自天幕平铺开。早春的风里仍裹挟着寒意,从窗子一股脑灌进来,房里霎时冷下去。原本在房间角落里安静趴着的小白也竖起了耳朵,警觉了一会儿,才将自己重新团成一个球,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司景行瞥了它一眼,又望了一眼望辰宫的方向,抬手关上窗,眉眼间俱是不耐:“麻烦。”
也不知说的是兔子,还是别的谁。
他起身换了一身衣裳。
那玉佩本不必他天天在其周围的,许是苏漾这一阵子身子亏虚得太厉害,压不过玉佩里的东西。
司景行刚走出忘忧山,便似有所感,随便选了处荒山拐进去。
不过是初春,林子里的花还尚未开开。他停在一株桃树下,随手折了一段桃枝,在地上一点。
邀天期结界隐秘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