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刚跨入新境界,又不算毫发无损,本该好好打坐调息一段时日,平稳将境界稳固住。若是大肆动用灵力,便会外强中干,一时半会倒看不出什么,等到能看出来时,便不是那么容易养起来了——像她现在。
且观她脉象,显然并非今日一日造成,今日这一剑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将她透支了个彻底。
将公主照看成这个样子,她该回望辰宫请罪。
“我没事,先去看看司景行……”苏漾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
望南将灵力慢慢输送进她体内,滋养着她方才过度使用而近枯竭的灵流,沉声道:“公主再这样下去,洞虚期修为不保跌回化神期不说,此后于道途上,便算是走到头了。”
苏漾咬了咬唇,没吭声。
望南退后一步,对她行了一礼,恭声道:“此事属下瞒不得了,公主且自己想好,如何同境主境后解释。”
苏漾深深吸了一口气,“父皇母后那里我自会去说……望南姑姑,再等两天。等司景行稍微好些,我便回去。”
第7章
司景行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
府上显而易见地忙活了一整晚,从灵鸽的盘查,到那张没被燃尽的字条,可无论是哪条线索,都是查着查着便断了。
他醒过来时,苏漾趴在床榻边正睡着。
她昨夜回来该是沐浴过,一头乌发就这样散着,垂在榻边,在日光的照耀下,隐隐有些暖融融的光晕,整个人像是一尊易碎的神女像。
让人想拉她沉沦下去,看她碎在满地的尘埃和灰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