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阿鹤”
她低声呼喊着,笼里的人睫毛颤动两下,悠悠睁眼。
“肖”
陆灵侧头伸长脖颈朝外看去,漆黑森林一片宁静荒无人烟,只有偶尔几声蛐蛐儿叫。
她趴在地上慢慢往过爬,丝毫不在意衣服沾上脏尘,阿鹤虚弱的举起手掌搭在笼边,望着她一步步来到自己跟前。
“你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双手抚上阿鹤冰冷的面庞,小手替他暖着温度。
“没事,肖的腿”
说起腿陆灵低头往后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自己小腿也有一道见血鞭痕,但因为她小腿长期不活动肌肉萎缩,根本没感觉到被打了。
“我腿没事,他们怎么将你打成这样?”
阿鹤干裂的唇瓣一开一合:“他们要打肖……”
她眸色微闪,冰冷死寂的胸腔燃起一簇火苗。
“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被他们打了吗?”
阿鹤没有回答,但是陆灵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是告诉过你危机时刻自己最重要吗,谁让你替我挨的……”
那群人最恨的就是她,如果不是她报了官,他们也不会锒铛入狱,打她自然也是下足狠手的打,阿鹤还要替自己挡,这不是傻是什么。
是的,绑陆昊的是那群戏团的人。
高秀泯昨日与她商讨时提起了一件事,江南县令告诉他牢房被劫狱逃了一个犯人,正是陆灵报官送进去的那戏团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