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
赈灾不力?
还是将本就成了乱民,并且被歹人裹挟,在地方洗劫杀戮的百姓,给定为乱民?
在场的人还沉浸在浙江道三司主官被缉拿关押的震惊之中,哪里能反应的过来。
朱樉也没指望这些人能说出什么花来,先是回头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侄子。
随后,他勐的一拍桌子。
“国贼禄蠹啊!”
“朝廷每岁无数钱粮,便是养了你们这帮用饭桶!”
“灾情至今,浙江道地方可有开仓放粮,可有安抚百姓,可曾劝出藏于山林之中的灾民?”
“现今无家可归的百姓有多少,官府放出了多少钱粮?”
朱樉这会儿也是有条有理,毕竟是大明开国皇帝的皇子。
他再次扫向在场的浙江道官员们,冷哼一声,不给这些人一息解释的机会:“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本王很不满,你们让本王很失望!”
说着,他好似不愿再与这些官员分说。
又是一道冷哼:“本王乏了,目下浙江道如何赈济灾情,安抚野外灾民,清剿倭患,这些事本王已与太孙分说,由他教你们!”
说着话,朱樉再也不管朱允熥是不是要将他放在这里抗事,径直起身拍拍屁股,一脸不爽的向着衙门后院扬长而去。
见着奉旨督办浙江赈灾之事的秦王拍屁股熘人,衙门里的官员们个个是面面相觑。
因为浙江道三司主官被扣押,而失去主心骨的官员们,茫然的看着一步一步缓缓坐在主位上的皇太孙。
朱允熥坐在了椅子上,身子向后一靠。
便开始转动着,这一次出京时,老爹拿给自己的一方暖玉扳指。
“浙江道,目下当以灾情如何赈济为要。”
他的声音,在堂前静静的回荡着。
年轻的皇太孙,对于在场的浙江道官员们而言,是陌生的不熟悉的。
他们只听闻,今岁这位年轻的皇太孙,在应天城里如同那夜空之中最璀璨闪亮的星辰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
此时见这位当朝皇太孙、浙江道赈灾副钦差开口,众人当即正身颔首,静听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