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原委李逾已经告诉姚征兰了,念及姚佩兰这次毕竟是受了教训,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担心在梁国公府遇到哥哥的旧识被他看出端倪来,这才借故躲到梁国公府后院,若是领着佩兰和姚晖一起去,旁人莫不是还以为我们跟梁国公府有多好的交情。再者佩兰不是应该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吗?怎么她独自行动夫人居然不知?”
“当时她说要去如厕,梁国公府自有丫鬟领她去,我总不能不放心地跟着。”柳氏道。
“既然是去如厕,怎会跑到后院的荷塘边去?看来等妹妹好些了,父亲和夫人还真得好生问问她才行。”姚征兰道。
柳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征兰你什么意思?你怎能用这般恶毒的话来说你妹妹?即便她是自己跑去后院的,那必然也是去找你的。你不体谅也就罢了,还说出这样的话,你是要逼死她呀!”说罢又哭了起来。
姚允成烦不胜烦,看着姚征兰喝道:“畜生,还不向你母亲赔罪?”
“赔什么罪?她哪一句话说错了?”这时,老太太独自拄着拐杖从外头进来。
姚允成见了,忙起身要来扶她。
老太太胳膊一甩,没让他扶。姚征兰扶着她去主位上坐下。
“征兰,你先回去。”老太太坐稳后,对姚征兰道。
姚征兰应声是,出去了。
“既然夫人这般相信自己的女儿,在梁国公府,怎么不让南阳王当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老太太抬眸盯住柳氏。
柳氏目光回避,道:“就南阳王那张嘴,谁知道他……”
“住口!”老太太厉喝。
柳氏吓得一抖,连哭都忘了,目瞪口呆地望着老太太。
“你自己教女不严,还有脸编排别人?那也是你能编排的?这丫鬟就跪在这儿,到底是南阳王约的佩兰,还是佩兰约的南阳王,不是一问便知吗?”老太太瞪一眼地上的春鸢,春鸢忙趴下道:“奴婢不敢撒谎,是……是三小姐让奴婢约的南阳王。”
柳氏暗暗咬牙,姚允成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