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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早,郡王早。”她向两人打招呼。

“早。”顾璟回了她一声,而李逾居然白了她一眼,随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姚征兰:“……”她又哪儿得罪这位大爷了?如今他明显对她心存抱怨的样子,她又对顾璟说过有一点喜欢他,那是不是应该要去哄哄他?

看了看天光渐亮的窗外,她当机立断,先办完案子再说。

看她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就走到自己的书案后办公去了,李逾心道:失策,同样的招数居然第二次就没用了,以后要谨记这个教训!

姚征兰刚拿出刀鞘,李逾就拖了椅子坐到她身旁。

姚征兰:“……郡王不是在生气吗?”

“我能不生气吗?昨天一天你都没来看我,没良心的!看我生气也不来哄我,我能怎么办?我又舍不得与你赌气,除了委屈求全,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李逾说着,还跟孩子似的在椅子上扭了一下。

姚征兰又好气又好笑,解释道:“昨天抓了霍廷玉,他拒不认罪,我忙着抓他马脚,从早到晚都没得空,不是有空故意不去看你。”

“什么,这个小顾璟居然害得你没能去看我,我会会他去!”李逾站起来道。

顾璟听到小顾璟三个字,蹙眉看了他一眼。李逾假装没有察觉他的视线。

“不必了郡王,他被人灭口了。”姚征兰道。

“该!”李逾闻言,重新坐下来,问姚征兰:“那现在要做什么?”

“他被灭口了也要把这个案子办完,这应该就是那把消失不见的刀鞘,我看看上面有没有能将霍廷玉定罪的证据。”

李逾指着刀鞘末尾上沾染的白灰道:“在清净寺客房门后墙上刮出划痕的,果然是这把刀鞘。”

姚征兰点点头,看着刀鞘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几枚清晰可见的指纹道:“也许正是因为发现墙壁上有了刮痕,霍廷玉将刀鞘抓起来看,从而在刀鞘上留下了指纹。他知道指纹可以在审案过程中作为证据使用,而这把刀鞘上染了血又印上了他的指纹。或许是考虑到将刀鞘擦拭干净,会令人生疑刀都不擦为何独独擦干净刀鞘?或许是时间来不及,又或许是过分谨慎使然,他将刀鞘交给协助他犯案的柳洪带走。而柳洪因为被他要求在菊花盆上留下了一枚血指纹,心中不安,怕将来因为这枚血指纹会替他背锅,所以又偷偷将这柄本该扔掉的刀鞘藏在了他回家途中的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