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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不妥,你如何确定死者就一定是某位妇人的丈夫?若是相呢?别忘了死者可是……咳咳,有那种特殊之处的。依我看一百多户人家也不是很多,把人派出去,一家一家排查算了。”李逾道。

顾璟道:“把其中夫家是官宦的排除吧。一来我让萧旷去府衙里查过了,近十天有几名官员去世,但年龄对不上,无官员失踪的报案。二来,若死者是妇人的相,用妇人的香胰洗发,证明他和妇人不是在外面幽会,而是在妇人家中幽会,且还能在妇人家中洗发沐浴。官宦之家仆婢成群人多眼杂,我认为不大可能发生这种事。是而,夫家是官宦人家的妇人应当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

姚征兰点头,将夫家是官宦人家的妇人排除后,还剩一百七十七人。

李逾笑:“你这排除不排除的意义不大。”

姚征兰不赞同道:“歹能少调查十多户呢。”

散衙前,去摸排死者身份的萧旷和去河口镇调查马车的人回来了,一无所获。

“凶犯竟然没有去河口镇投宿。”姚征兰道,“看来凶犯在河口镇有亲朋友或者自己的产业。顾大人,明日派人去排查时要加上这一点。”

顾璟点头,将明日按着名单去排查嫌犯的事情跟萧旷吩咐了,道:“除此之外,也要留意对方家中有无一辆黑漆马车,马车右边的外厢壁上,应当有一条树枝划出的划痕。”

姚征兰在一旁补充:“高度大约到我嘴唇这个位置。”

萧旷道:“可否劳烦姚评事站起来让我比比?”

姚征兰站起身,萧旷走过来比了比,姚征兰的嘴唇,也就到他脖颈中段的高度。

“属下记下了。”萧旷对顾璟道。

姚征兰心事重重地坐下,心中暗想在哥哥醒来之前,她务必要找机会去外地公干一段时间了,否则的话,她和哥哥的身高差没法解释。只是……

她看了眼上头正在收拾卷宗的顾璟,按李逾所说,他即将大婚,怕是不能与她一道去外地公干了,而她又不敢孤身前往,怎么办?

在这大理寺中,除了他她便只与李逾相熟了,和李逾一道去外地公干?能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