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铎面上本来带着些许笑容,被一群人胡乱一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刻薄过头,笑容变得勉强。
他竟忘了,为自家男神分忧没有错,但说话没把握住分寸,那可是很败形象的!
傅铭铎懊悔不已,姜昭节瞧他这样子,努力不让自己眼中笑意泄露出来。
他找了由头将各怀心思的老总们一一打发,因话说得委婉得体,没人察觉到他的敷衍,更不知他这样做是为了给傅铭铎解围,唯有傅铭铎本人意识到不对,心情愈发激荡,本能地伸手捏住他的袖口。
姜昭节转身看向他。
傅铭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耳尖一红,急中生智道:“姜总不觉得我刚才说话有些过头了?”
姜昭节眼含笑意:“那你觉得自己过头了吗?”
傅铭铎垂下眼睛,一脸沉静:“过是过了,但我不后悔。姜总,我父母刚车祸去世时我还未成年,不得不在大爷爷家住了一段时间。我堂哥是个极类似裴云暄的人,最喜欢在许多人面前揭人伤疤。如果被他针对的人生气了,他就会嘲讽对方开不起玩笑;如果对方没有或者不敢生气,他又会嘲讽对方是个胆小鬼,同时变本加厉。我对这种人实在是有心理阴影,最见不得这种人。”
姜昭节明知他多少有表演的成分,瞅了瞅他红通通的耳朵,还是道:“竟然是这样,你堂哥太过分了。”
傅铭铎飞快抬眼看了看姜昭节,见自家男神表情少见的温和,不着痕迹深呼吸几次,平复满心的激动,露出不失坚强的可怜表情。
“刚才裴云暄的行为就让我想起了我堂哥。他哪里是开玩笑,分明是缺德。”
姜昭节赞同道:“确实,他这心眼坏得很。”
傅铭铎凝视着姜昭节,又和他解释了几句,见他听得非常认真,眼神也不自知的温和,将“原来如此”“都过去了”等敷衍的话说得堪称纵容,一颗心几乎要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