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明舒回答,淡淡的光芒从他掌心释放,变成两对熟悉的透明翅膀,明舒的耳朵也变成了尖尖的精灵耳。
明舒惊讶地回头,发现翅膀并不是真的,用手碰上去会从中直接穿过,大概是幻术的一种。
但这幻术足够真实,简直就是明舒以前的放大版,司宁把掌心放在他后背的时候,他甚至当真有一种翅膀根部被触碰的感觉。
司宁目不转睛地看着明舒,银发精灵羞涩地坐在他腿上,身体被隔着窗户的朦胧阳光笼罩着,两对透明的翅膀隐约闪着光,耳尖通红。
他像一朵初生的小花苞,然而一些隐秘的地方还残留着痕迹,既纯洁又惑人。
案几处的椅子偏硬,明舒趴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司宁不断亲着他背后长出翅膀的地方,他身上的衣服还在,袖口全是明舒蹭上去的眼泪,一点都不留情。
最后回了床榻,明舒往角落躲,被抓着腿拉回去。
“还有力气躲?”司宁掐着他的腰,一边亲他的颈侧。
直到下午,明舒又困又累,想起另一件事:“咕唧还没吃东西……”
雾鼠被司宁用法术关在小窝里,不仅出不去,还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动静,它都快急疯了,法术弄出来的罩子抓不破,便抱着窝里的木桩不停磨爪子。
在法术解开的那一刻,雾鼠立刻冲了出去,见到司宁就亮出磨好的爪子,对着这张脸狠狠挠下去。
司宁此时穿戴整齐,神色间满是餍足,也懒得跟雾鼠计较,轻松制住它的动作,抓着它的后颈提起来交给叫过来的侍从,让侍从带去照顾。
侍从战战兢兢地接过来,雾鼠不想离开,瞪着司宁飞扑过来想踹他。
只可惜它这点能耐在司宁面前根本不够看,又被捏着后颈提了起来,怎么也挣不脱。
“咕唧……”明舒微弱的声音从床幔中传出,“我没事,你先自己去外面玩一会儿。”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和以前精灵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咕唧留在这里肯定不太合适,明舒现在也顾不上给它喂吃的。
一听见明舒的声音,雾鼠立马老实了,爪子也缩了起来,乖乖回到侍从的手里,依依不舍地望着床榻的方向。
等侍从带着雾鼠离开,司宁才抱明舒出来,给他喂水,用法术和咒语为他补充消耗的精力。
明舒喝完了水,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我困……”
司宁连同被子一起把他抱过来,哄道:“好,我陪你睡一会儿。”
他哪里都不去,就在寝殿里陪着明舒,平日里的那些书也不看了。
下午晚一些的时候,司涟又来造访,侍从早接到司宁的命令,说五殿下有事外出,不在殿中。
“去了哪哪里?”司涟不信,但侍从更不会告诉他司宁的行踪。
他碰了壁正要回去,突然看见一只熟悉的灰团子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来,好奇地望着这边。
司涟目光一凝,眉间皱起来。
这只灰团子,好像是他前些天送来的雾鼠。
雾鼠比之前看着起来更圆了一些,明显在这里过得不错,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闪着光的挂饰,司涟仔细一看,认出这是自己当初送给明舒的宝石腰带。
附近的侍从看见雾鼠也不奇怪,任由它到处乱跑。
司涟脸色沉下来,几乎维持不住表情。
司宁不是说雾鼠被他杀了?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而且雾鼠刚好在他眼前出现,还戴着宝石腰带,是故意让他看见的?
下属在身后轻声催促,不远处的雾鼠扭头跑走了。
司涟收回视线,将阴沉的眼神收敛,带着下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