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得了,什么阿甲不阿甲的,我哄你一个都哄不过来。”
乌宇恬风“唔”了一声,皱眉,“那哥哥是嫌我幼稚?”
“……这倒没有。”凌冽抿抿嘴,认真地想了一刻——他若真有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对那孩子严格——晨起读书、午后骑射,半点不容他躲懒。
但看看金灿灿的小蛮子,想他种种行径,凌冽忍不住叹了一息。
果然,只有乌宇恬风是特别的。
乌宇恬风看天色渐晚,山中浓雾不散、又起风雪,以他对圣山的了解,待会儿必定会有一场大暴雪降临,他们带着受伤的小雪豹行动迟缓,冒风雪下山太过危险,倒不如往山中暂避。
他将主意对凌冽说了,凌冽只问:“我们不回去,不用知会他们么?”
“不用,夯特节这日后要三五日才封山的,之后不会再让百姓上山,但第一日追得远的、猎物比较大的勇士,都会陆陆续续在这几日内下山,哥哥不用担心。”
听他这么说,凌冽便放心了,只将怀中的小雪豹再护护紧。
乌宇恬风没多想,圣山中能避风雪的,现成就有他从小住的那个雪洞,眼下情急,他便直接将凌冽和雪豹幼崽都一道儿带到了雪洞中。
路上,他还贴心地同凌冽解释,说那是他小时候常去的雪洞,里面墙壁上还有他小时画的不少画。
两人絮絮说着,全然忘记了彼此在十余天前分别做过什么。
直到受伤的小雪豹闻见洞中同类的气味,撒欢地跑到那一叠绒毛中打滚,然后无意识地从角落拖出一个蓝染包袱时,乌宇恬风才意识到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