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开的大名,锦朝男子还有“字”和“号”,所谓大名是给外人叫的、号用来表达自己的志趣,只有“字”是供父母兄弟、亲近之人用的。

凌冽看着小管事无措又慌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元宵有点恼,扁了扁嘴埋怨道:“王爷!!”

凌冽笑着,门口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他一愣,元宵则松了一口气,蹬蹬跑过去开门,“一定是孙太医,您昏迷这三天,他每天都要过来给您请脉的。”

孙太医的到来,缓解了主仆俩的尴尬,老人没醉酒的时候,眼神十分清明。

他布满了褶皱的手指切在凌冽的脉门上,片刻后,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来,他一边收起脉枕,一边道:“王爷身体无虞,气色也比往日好许多。看来,那苗疆的巫医,确实有些手段。”

元宵站在一旁腹诽:王爷那脸色红润,分明是臊的!

凌冽收回手腕,想了想,问道:“老先生,缘何我浑身如此乏力?”

孙太医一愣,下意识转头去看元宵,“你没告诉王爷?”

元宵红着脸,挠了挠头,嗫嚅道:“我、我……”

孙太医看着小管事那红彤彤的脸蛋,心下明白了几分,他转身正色冲凌冽解释,“王爷您身上乏力,是因为子母蛊被诱导发作的缘故。您身上这蛊虫是新培育的、生命力较旺,所以您才会虚耗这许多。”

“……子母蛊?”

孙太医点点头,细致而直白地给凌冽讲明了“子母蛊”为何物,以及解除蛊虫的方法。

老人德高望重,语气平缓不带半点狎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