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瓦岗寨群雄的处境,隐隐变得微妙了起来。
一些站着的,不知自己还该不该坐下,而那些已经坐下的,更如坐针毡。
瓦岗寨,大多都是一些武夫,对于政治并不怎么擅长,眼下这种情况,无疑触及到了他们的软肋。
群雄之中,唯有秦叔宝,眉头紧皱,目露沉思。
这时,他忽然站起来,不卑不亢的看向杨广问道:“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这位大人的意思?”
说着,抬起手指,指向了户部尚书。
“我们瓦岗寨,既已决心归降于陛下,那以后便是陛下的臣子,陛下的命令,我等自然得照办。可瓦岗寨也有瓦岗寨的尊严,要随便出来个人,就可以指着我们鼻子进行呵斥的话,我们这归降,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现在就与陛下告别,离开江都。”
闻言,杨广不由得对秦叔宝刮目相看。
他刚刚的那番话,不仅顾及了杨广的至高地位,同时,还趁机对户部尚书的言行举止表现出了自己的抗议,如此圆滑的话术,足以彰显出他的智商之高。
大隋这边,一些与户部尚书交好的臣子,打算站起来进行声援。
只可惜,杨广并未给他们这个机会,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张嘴,杨广立刻一声爆吼打断了他们。
“行了!你们还要瞎胡闹到什么时候?”
“今日朕在行宫中大摆宴席招待瓦岗寨群雄,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此事一旦传出去,你们难道就不担心会给朕,给大隋的脸上抹黑吗?”
大隋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杨广这番话,摆明了要站在瓦岗寨那边,并且还把户部尚书之前所说的话,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回去。
户部尚书当意识到这一点后,立马要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