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将红蝶教在江都境内发展的二十三处堂口全部拔除,害的红蝶教损失惨重,当初更用箭矢射伤了他的右腿,这些新仇旧怨加起来,罗巍已然恨不得生吞了杨广。
杨广面色依旧不变,望着罗巍,目光中带着怜悯:“罗巍,你承蒙朕的恩典,以外姓身份成为大隋唯一的一位异姓侯爷,可你却不知感恩,不好好做你的侯爷,学人造反。”
“更与红蝶教勾结,误以为已经拥有了足以碾压朕的实力,跑来江都寻死。”
“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你有什么可恨朕的?或者说,你配吗?”
罗巍目光一凝,他自然知道杨广说的都是实情,可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他下意识的过滤掉了这些,怒视着杨广:“闭嘴!本侯做事,还犯不着你来评说。”
“还说本侯承蒙你的恩典?你的恩典,没错,你确实让本侯当了一个江南侯,还给了一块封地,可这么多年来,你可曾重用过本侯?若非你的不作为,朝中那些臣子,怎会自始至终都不把我这个侯爷当回事?”
“与其一辈子待在那快小小封地之中,当一个窝囊废侯爷,本侯还不如推翻大隋,重建新的大隋,自己当皇帝!”
闻言,杨广目光中又多出了嘲讽。
他摇摇头,呢喃道:“这世上,有许多人都想当皇帝,做着那不切实际的帝王梦,做也就做了,朕可以理解,唯独有些人,非得给自己套上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人所不齿。”
“闭嘴!”
杨广这番话,可谓杀人又诛心,罗巍表情不断变化,最后近乎咆哮般喊出。
杨广耻笑:“怎么,说到你痛处了?连这点心理承受都没有,你怎么来取代朕,当大隋的帝王?你那点可笑的野心,从一开始便注定失败,别说一个红蝶教,哪怕再来十个红蝶教在身后助你,你也只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此时此刻,罗巍愤怒滔天,眼中,心中,全是对杨广的仇恨之意。
整个人如暴走的野兽,几乎失去理智。
可下一刻,罗巍那血红的双眼,忽然逐渐恢复正常,紧紧握起的双拳,也跟着松开。他凝视着杨广,笑了:“杨广,你好手段,故意激怒本侯,想让本侯失去理智,给你救出秦如烟的机会吗?”
“简直痴心妄想,从现在开始,不管你说什么,都激怒不了本侯,本侯亦不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说着,罗巍还扫了一眼身后的红蝶教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