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皆眼观鼻,鼻观心。
目光复杂的望着那在龙椅上正襟危坐、临危不乱的杨广,暗自揣摩圣意,却都不敢打破朝堂现有的寂静。
一位老臣,故作镇定,走出来道:“陛下,听闻你将宇文化及打入了死牢?”
杨广看了他一眼,脸色一冷:“莫非你觉得此事不妥?”
这老臣忧虑道:“此事确实有待商榷,这宇文化及的势力颇为复杂,光是宇文氏中,便有不下八大派系,这八大派系占据了大隋的大半江山,没了宇文化及,陛下怎牵制的住他们?”
“陛下若一定要杀宇文化及,臣等自然愿意支持陛下,只是,如果决定动手,那就必须要斩草除根,以防宇文氏连夜叛乱。”
裴炬则意气风发的道:“要换做以前,你的担忧肯定不无道理,可现在的情况早已大大不同,宇文氏大部分官员,都被陛下擒拿,宇文氏与陛下的矛盾早已无法调和,而他们这么久不曾动手,只能说,他们心虚了,没有必胜的把握。”
“如今,随着陛下拿下宇文化及,宇文氏人人自危,在失去统领者的情况下,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反。”
“除非,他们想让宇文氏从大隋除名!”
裴炬所言,无疑让不少人心中一动。
他们脸上的愁容消失了不少,暗想现在的局势,仿佛真没有先前想的那般恶劣,他们还是占据着主动的。
然而,这样的侥幸,并未持续太长的时间。
没过多久,殿外一名骁果军的将领急匆匆闯入大殿,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杨广面前。
“陛下,大事不好,我骁果军将士在将宇文化及押往死牢的路上,遇到了另外一股力量,他们杀光了所有的押送人员,将宇文化及救走了。”
“竟有此事?”
朝堂一片哗然。
杨广脸色同样一滞,他下令擒拿宇文化及一事,纯属临时起意,甚至连他自己,在动手之前,都没有想过此事会这么快发生。
此等情况下,那救走宇文化及的人,又是如何掌握这一情报的?难不成在这江都行宫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掌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