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奉安城后,我立刻率部筹划大战,把娶林苏的事先放在脑后了。回到奉安不足半月“渭河”大战一触即发。
我军主要对战的是渭河北岸李云达,李云达东靠西山大营,西邻渭河之险,战船云集,大小船只,俱已配搭连锁停当。旌旗战具,一一齐备,使得李云达的铁骑如履平地,李云达至水军中央大战船上坐定,唤集诸将,各各听令。李云达南北兵士均在船上,踊跃施勇,刺枪使刀。前后左右各军,旗幡不杂。又有小船五十余只,往来巡警催督。李云达站于将台之上,观看调练,心中大喜,以为必胜之法;李云达用铁链将大船联锁妥当解决了北方兵士怯水的问题,有上百只小船满足南方兵士在水上的优势,只要南方兵士理由小船优势夺取我渭河南岸的阵地,只需须臾的功夫,为北方联锁战船争取登陆的时间,就可以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对我奉安城发起猛攻,破城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是秋冬之际,东北风,对李云达有绝对的优势,而对我们来说是劣势,我也想到三国的诸葛亮借东风,火烧赤壁的故事,现在风的方向完全不占优势,就算有,李云达上百只小战船也不是吃素的,我还特意找了张玉良看看能否借来西南风,张玉良笑了笑说,大帅真是会开玩笑,他只是晓阴阳,知天理,并没有改天换日的仙力;我就知道诸葛亮借东风只是传说故事,现实哪有可能,我要是会飞就好了,飞过也能打一仗,可是我也不会啊。
我过去一直认为我在这个时代,利用比他们见识的多的科学知识和历史知识可以无所不能的想法。但在经历许多事之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我虽然了解很多,但周边人对世界认知与他的差距还有客观物质条件的不允许造成了即便我是先进文明时代的新生代,在这个时代里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现实,过去的那种想法完全是没有任何生活经历却凭空想象的随心臆造。只能慢慢地遵守自然的客观规律,借助更多有志之士的协助,才有可能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也为了更多的人能很好地生存下去,尽可能地努力吧。
深秋清晨,我从军帐中走出,秋天虽然没有雾气,但是清晨的温度仍然很低,江风清冷,雾气蒙蒙,渭水寒凝,一想到渭河对岸李云达屯兵十万余之多,而我虽号称有精兵七万,除了寒山关以及寒山郡的两万驻军和黄梁郡的两万驻军,在奉安城与李云达对持的也就三万余人,寒山关战役是副将杨志林的惨死,基本上算是断了邓平河一只有力的臂膀,而潘文渊的副将现在也在主政寒山郡,当前我手下的几员大将的副将不是死就是在别的地方驻防,我现在在奉安城只能是大帅当将军使唤了,好在几员大将邓平河、张家和、潘文渊、王启忠和谋士张玉良都在身边,我和李云达现在的兵力比例是一比三,人数上我是完全不占优势的。
正当我一愁不展的时候,我的“东风”来了——庞岩,没有想到是上次庞岩跟着杨玉东回了西山大营,虽然杨玉东下了大狱,而庞岩确立大功,这次李云达手下没有可用之人就启用了庞岩,庞源通过跟庞岩的通信,搞到了那边的作战战略。
李云达算是大历朝的有智谋会打仗的福将,他的部署:阴历十月初一(这是一个祭奠亡灵的日子,我们这里有放河灯祭祀的传统),风向东北风,完全利于李云达,囤黑油数十万斤,欲倾入渭河,火烧我战舰。又是一出火烧出奇的战役,可惜的是,李云达碰到了我郭初三,我要让他彻底哑火。
至于如何哑火,我没有什么好办法,孝祝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大规模调动兵马,必然引起李云达的警觉,肯定是不能在奉安城做出大规模的军事动作,好在张家和凭着一杆长枪可在万军之中取敌首项上人头,我只好让他从宋相童的安阳借兵,从斜上游对李云达的渭北大营趁着李云达攻打我奉安时进行彻底的断后,使得他首尾不能相顾。
在十月初一来临前,张玉良带着制作上万的草人,草人的身体里包着火器(内似于咱们的炸药),张玉良解释道,从李云达放火再到烧到我们的战船,再到草人烧完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战船熄火后,草人还要慢慢燃烧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李云达的战船肯定就过来,刚好到了火器燃烧的时间,火器一燃烧,这样一来李云达的战船也就身处火海了,他的连锁大战船挡住了小船回去的路,他整个战队和士兵均在火海中,加上张家和将军在他渭北大营烧他后院,他只有沿着渭河向下,这时潘文渊将军已经通知寒山郡司都潘于安在渭河的寒山沿岸方一支诱兵,他李云达也不能沿着渭河向下逃到到南统国吧,为此他只有逃到寒山郡对面的南燕镇,然后在求助西山大营或者借道南燕镇到达南燕镇。
张玉良接续说道,这样一来是给李云达一条生路,但是我们也乘机夺取了奉安郡在渭北的四镇,等待福同和宋相童来到渭阳,咱们就可以一举拿下西山,再破渭州城。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和大历朝廷直接碰拳头了。
我说道,这样一来我们的战船也都烧没了,咱们怎么过河?
一旁的庞源说道,奉安靠水生活,民船不下千艘,我们可以征用。
我知道,所谓的“征用”也就是强制性的拿过来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提出拿出点费用来征用,尽量减少民众的损失吧,我还给奉安城的百姓演了一出戏,大义凛然地讲了一下,征用民船迫不得,如果朝廷一旦破城,将生灵涂炭,反正就是一顿仁义的演讲,总之事情还是顺利,也发生一些小摩擦,但是为了大局,大家就私下调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