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死一个朝廷军的士兵之后,邓平河再次加快的脚步,当他离城头还有两三阶云梯的时候,他大喝一声,纵身跳起,朝着城墙跃了上去。
十多个守军见邓平河朝城墙上跃了过来,连忙挺矛刺向身子还在半空中的他,想要趁他无法借力在他身上刺出一堆透明窟窿。
邓平河人在半空中,毫无凭恃,眼见十多支长枪就要扎到他的身上。他把手中长戟一横,用力一搅,十多个守军手中的长长枪竟被他一戟搅开。我也是深吸一口气,生怕邓平河出啥意外。
守军的长枪被搅开后,邓平河稳稳的站在了城墙上,长戟背在身后,圆睁双目狠狠的逼视着面前的朝廷军的士兵。
两个守军挺着长枪,瞪圆了眼珠子怪叫着朝邓平河冲了过来。
邓平河长戟一划,平平的朝前刺了出去,“噗嗤”一声,戟尖扎进了一个守军的小腹,他单手持戟向上一挑,把那个被刺中了的守军甩出了城墙。
被长戟刺穿,犹自未死的守军在向城下掉落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他的惨叫在喧嚣的战场中依然清晰无比,对城墙上的其他守军是个极大的震慑,对下面攻城的士兵却如同一剂强心针,顿时又使我军的士气提高了几分。
另一个朝邓平河冲过来的守军见同伴被甩下城墙,好不容易壮起的胆气先怯了几分,刺向邓平河的长枪也不由的滞了一滞。 守兵只是愣了一下神,邓平河就一把扯住他手中的长枪,猛的向怀里一带。那守兵经他一扯,竟被扯的凌空飞了起来撞向邓平河的胸口。
在守兵距离邓平河只有一只手臂伸长的距离时,邓平河紧握拳头,朝那守兵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邓平河的拳头就砸在那守兵的脑袋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守兵前冲的方向顿时折了个九十度,朝着一旁飞了出去。
当他摔在地上的时候,血浆四溅,邓平河杀红了眼,继续杀了十多个守兵之后,邓平河大喝一声,挺起长戟冲进了一堆守军之中。
守军见邓平河冲了过来,纷纷挺起长枪刺向他,想要以人数优势来刺死邓平河。
无数长枪刺了过来,邓平河却丝毫不见慌乱,长戟围在身边旋了一圈,尖利的戟尖从围在周围的守军腰腹上划过,十多个守军又当即便捂着肚子栽倒在地,他们身上的皮甲被长戟划破,腹部也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白花花的肠子在腹腔内鲜血的顶压下喷了出来,流的满地都是。
后面的守军见地面上的血糊糊的肠子,都挺着长枪指向邓平河,他们每个人都在微微发抖,邓平河的凶悍震慑了在场的所有守军,这些守军如今还能拿着武器与我军对峙,完全是因为他们对投降后能不能活下去感到无望,他们战斗不再是为了大历王朝,也不再是为了军人的荣耀,他们为的只是能够活下去,用手中的武器为自己赢得活下去的资本。
守军围在邓平河身旁没敢贸然发起进攻,可邓平河却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在连续杀了一二十个人之后,他大叫一声抡起长戟朝守军冲了过去。
几个守军见邓平河朝他们冲了过来,顿时吓的肝胆俱裂,连忙掉头朝回跑,不想他们刚一转身,脚下就一打滑摔了个四仰八叉。地上堆着一大滩白花花的肠子,这些肠子肥肥腻腻,那几个士兵就是踩在了肠子上,才被滑倒。几个守军摔倒后,邓平河跨步上前,抬脚朝其中一个踢了过去。被踢中的守兵惨嚎一声,凌空飞了出去,撞倒了一片围在四周的其他士兵。还没等这些守兵爬起,邓平河跟步赶到,长戟在地上一划,朝这些摔倒的朝廷军的士兵划了过去。
摔倒在地上的守军还没来及爬起来,厄运便降临到了他们头上。许多人只感到身上一疼,接着意识便脱离了躯壳,成一具具尸体。
邓平河仅仅凭着一人之力,便将守在城墙上的兵士压缩在一小块地方,城下的我方士兵趁着守军被邓平河压制住的空档纷纷爬上了城头,与城上的守军混战在一处。
“杀!”邓平河见城墙上的我军越聚越多,一挥手中长戟,大喝了一声,纵身朝守军们杀了过去。
登上城头的士兵们跟在邓平河身后朝守军扑了过去,城墙上的守军甚至还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便被冲的七零八落。
一个逃跑士兵见同伴不断的倒下,吓的失了魂,掉头就想顺着阶梯跑下城墙,他刚转过头还没跑出两步,突然头皮一疼,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发髻,把正在奔跑的他拽了个四仰八叉。 他甚至还没看清拽他的是什么人,眼前青光一闪,紧接着胸口一疼,一柄短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临死之前,他终于看清了杀他的是什么人,我军士兵正狰狞的咆哮着,猛的从他的胸口拔出短剑,嚎叫着朝其他守军冲了过去。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负责寒山关防务的守将挥舞着佩剑不停的催促着守军朝我军发起反扑,可在邓平河的率领的我军面前,寒山关的守军哪里还能提的起半点勇气向我军发起反扑。
在邓平河领着我军从正面登上城头的同时,右侧城墙上也已经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潘文渊率先冲上城头,几个守军挥舞着兵器怪叫着朝他冲了过来,这些守军冲上来,潘文渊不慌不忙,手中长刀一挽,在胸前划出一道圆弧,大喝一声朝冲向他的守军反冲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守军见潘文渊手持长刀,单枪匹马朝他们冲了过来,齐齐喊了一声,长枪朝着潘文渊的胸口猛的刺出。
两支长枪刺了过来,潘文渊身子一拧,旋转着朝那两个守军冲了过去,长枪从潘文渊身边刺过。这两个守军见长枪刺空,正想撤回,潘文渊却手臂一展,用一只胳膊夹住了这两支长枪,把长枪夹住之后,他再一转身,那两个守军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通过长枪传递到他们手臂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潘文渊撞了过去。两个守军撞过来之后,潘文渊腋窝一松,一只沙包般大小的拳头朝着其中一个守军擂了过去,随着“蓬”的一声拳头与皮肉接触时发出的闷响,那守军闷哼一声,朝后飞了出去。被潘文渊一拳擂中面部的守军兵把后面跟上来的守军撞倒了一片,那些守军爬起来后有两个人想要伸手去扶被擂中面部的守军,当他们的手抓在那个守兵臂膀上的时候,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听到他们的惊呼,许多人朝地上躺着的守兵看了过来,只见那守兵的面部被擂的凹陷了下去,眉目鼻口整个被打成了一个大窟窿,哪里还有半口气在。擂飞那个守兵之后,潘文渊并没闲着,他持长刀的那只臂膀一展,兜头勒住了另一个冲向他的守兵的脖子,胳膊猛的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守兵的脑袋生生的被拧了个一百八十度,脸朝背后,瞪着眼睛软软的瘫了下去。
就在此时,左侧的杨志林率领的二百人也登上了城头,杨志林手持弯刀,朝身后的我军喊道:“杀!”
登上城头的我军齐齐发了声喊,朝着守军涌了过去,顿时城墙上长枪交织、盾来剑往,在一片刀光剑影下,狭窄的城墙上弥漫起了浓浓的血腥气息,许多守军和我军在激烈的拼杀下纷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