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呛声司焱的李麻子。
如今招供董继武,说得比司焱还要狠、还要彻底。
引得众人嘘声一片。
“还说是主仆,结果大难临头还不是互相推诿。”
“那董继武又没有探路,定是这贼子做了手段,才害得我儿惨死!”
大家并不相信李麻子推卸责任的话。
有些人甚至丢下鞋,朝着李麻子的头上砸去。
恨不得当场打死李麻子,报了血仇才好。
砰!
“肃静!”
惊堂木落下,议论声戛然而止。
被鞋砸中头的李麻子,见围观审判的家眷们,都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瞬间回过魂来。
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顽抗是错误的。
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董继武让他如何安插在肖成枢身边,如何箭杀肖成枢的先锋队伍,又如何教他状告秦家羽绒服等事,全部说了出来。
并且每次说出过程时,都会附带重要的一条线索。
他是被胁迫的。
“李麻子,照你这么说,秦家羽绒服有油污的事,也是董继武捏造的?”
“这个小的……”
李麻子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听到的只言片语说出来。
感觉到秦小满犀利的目光,顿时吓出一声冷汗,也不再犹豫了。‘
“回大人的话,小的听董继武和他的护卫说,那些油污是他们提前弄上去的,后来趁机发放给肖成枢他们,所以除了那些被烧毁的羽绒服,军营里没有其他沾了油污的羽绒服。”
“但是呢,董继武和他的护卫提起过,到时候再找方法鱼目混珠,把其他五千精兵身上的军服也沾上油污,就说是秦家的罪过。”
李麻子说完,朝着秦小满悻然一笑。
“秦公子,此事小的真的是被迫的,你可得相信我。”
大乾律令。
诬告要反坐。
假如秦小满揪着他作伪证的事不放,让他反坐。
他自首也白搭。
“我信你……”
秦小满挤出一个冷笑。
我信个鬼!
要不是为了套出更多不利董继武的罪证,他绝对不会容忍李麻子这种背主的人,在这里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董继武是背后主使不假。
可李麻子绝对是那个引诱肖成枢他们掉进陷阱的“先锋”。
像这种人做下这种事,还能活到现在当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