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的斥候统领,不止负责战事中的斥候先锋与士兵的行动。
更要负责关内渗透到大乾各城池的眼线,其中还包括京城。
所以,此人不仅是拔延努的亲信,更是他的堂弟——拔延成。
“大汗请慢!”
拔延成早在营帐外离着老远,便听到大汗要斩杀他的手下人。
连忙疾跑几步,单膝跪地。
“此人冒死前来,乃是勇士,大汗不可妄杀。”
拔延成并没有陈述横州城的实况。
但他这句求情的话,已经暴露了横州城的战况。
营帐里的众将领们还有些发懵。
他们都是拔延努听闻关内眼线来报,特意将他们召集来的。
谁知。
听到的并非是什么好消息。
大汗安排奇兵袭扰大乾关内的横州城,要与同州六城联手突围,直逼京城的事。
早在将领中间传开了。
大家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没想到。
等来的是噩耗。
如今拔延成为此特意赶来,明眼人都已明白。
大汗再怎么不想承认,横州的奇兵破城,已经失败。
“该死!”
拔延努握紧双拳,低吼一声。
“为何?为何会有伏兵?!”
他逼问拔延成。
“每年数百万两养你们关内的眼线,都是饭桶吗?!”
养人千日。
用人一时。
竟让大乾士兵乔装成横州百姓,设下伏兵,让五万骑兵毫无心理准备,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且不说十五万大乾兵马是从哪里来的,集结于横州。
光是横州城内百姓们的转移与安置,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竟一无所知!
“大汗,实在是……剑南道的眼线被发现后,关内彻查,我们的人也是人人自危,再加上大雪封困,还有横州城周围有兵马不停地往关外赶,我们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同州六城。”
拔延成知道解释无用,干脆双膝跪地,请罪认罚。
拔延努倒是想当场斩了拔延成。
可他也知道,拔延成并非是饭桶。
只能说,这次设下伏兵的人,提前有了对骑兵的防备。
“十年前,乾瑞长公主只是在战场上无人能敌,谁知这十年后,她竟能未卜先知,好!好!好!”
拔延努气得喉头发甜。
他拔起身边架子上的长剑,挥臂高呼。
“集合大军,调动其他五城兵马,一起突围出城去!”
“向西北方向大乾的城墙防塞处突围!”
此话一出。
众将领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