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诚的话说完好半晌。
他身边新提拔起来的管家,却一声不吭。
“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在我身边当管家,可不像跟在你爹身边当护院一样,只管动手不管动口。”
“这次你们父子都立了大功,等你爹回来,我便赏你们白银千两,单独给你们全家置一间院子。”
董必诚一通大棒带甜枣,等着新管家感恩戴德。
谁知。
他说出去的话就跟石子投入大海似的,泛不起一丝波澜。
气得他转身对着新管家就要破口大骂时。
脖子上泛起的寒凉和痛感,令他僵在当场。
“董老爷,真看不出来,区区一介商户,竟敢视人命如草芥,说杀便杀……”
早已布置好人手围住制衣行,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沈别驾,亲自动手,将刀架在了董必诚的脖子上。
对着手上人使了一个眼色。
“把董老爷的这位管家绑起来!”
“给我看好了这个杀人凶手,本官忙完一定要听听,他为何要痛下杀手!”
原本沈别驾还在担心,城中进展不顺利,郑校尉他们拿不到董必诚指使的证据。
自己围了董家制衣行是师出无名。
没想到。
董必诚竟如此心狠手辣,将冒险来报信的人斩于马下。
让他抓了一个现行。
“诺!”
手下会意,马上从衣摆处扯下一块布塞进了杀人者的嘴里。
又接过麻绳,将人结结实实地捆住,让人带下去。
直到人挣扎着押走,董必诚还没回过魂来。
“沈、沈大人,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董必诚瞠目结舌,依旧还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沈别驾不是前些日子送完军服冬衣北上,便在城中别院里休息?
三更半夜的不在家中,为何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董老爷,这话还得问你才行。”
沈别驾正说着,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
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对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放董家报信的人过来!”
不消片刻。
两匹马自东向西而来。
当看清楚两匹马上面坐的人时。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