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学的房舍已经仔细收拾过,文先生又不是注重花用的性子,除了一箱子书籍加上他得来的十数盆花花草草,其他的衣服家伙什带来的并不多,仆从更是只有观言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花匠。
“宗族那边我也打过招呼,没什么事情,不会有人随便过来家学这边的,一切就都拜托启山兄了。”
贾政指挥着下人们将文先生的东西都归置好,又把家学具体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眼见着到了学子们上学的时辰,就带了人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昨日贾政大发雷霆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对于新夫子还不够了解,所以还算是收敛。
总之,贾家子弟们见了文先生的第一面还都是十分的乖巧的,俱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副十足听话乖宝宝的样子。
文先生也不废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就让宝玉将准备好的卷子分发了下去,自己则端起了茶水,坐在一旁悠闲的品起了茶。
“这……”
习惯了放纵的贾家子弟哪里见过这样的,接过卷子之后,都有些一头雾水。
“这什么?有那时间还不赶紧写,格老子的,爷居然没几个会做的。”
见贾璜和几个平时嬉闹惯了的像是要炸刺,薛蟠胖胖的身子一扭,瞪了他们一眼的道。
“……”
贾璜几个都像是看鬼一样的看着薛蟠,仿佛在确定他还是不是之前那个满脑子浆糊,一说就炸的“呆霸王”。
薛蟠也不理他们,趴在桌子上仔细的研究起那些认识他但是他不认识的考题来,他可是贾家家学里,除了宝玉之外唯一知道文先生身份的人了。
这样的大儒教授自己这么一群草包,如果还不好好学,那可真的是夭寿了。
试卷不算太难,有传统一些的诗词背诵,文字释义,有稍微难一些的作诗写词,八股应试,也有少见的实际应用和算术运算,甚至还有一些常识问题,五花八门 ,无一不足。
想要将这些东西都写上难度有些大,但是要是说自己一点儿也不会,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毕竟……谁还没点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