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人说如果小的过来回话,他立刻就离开,小的……表演开始没多久客人就来了,投完票才离开的,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了。”
小厮显然也被宝玉的慎重给唬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回道。
玉簪雅座内紫烟袅袅,香炉之中还有没燃尽的熏香,人已经离开了,再追问其他的也是枉然,宝玉摆摆手让小厮出去,打开文先生留下的字画看了起来。
大明的画讲究的是意境,需要的是“大写意”,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同样的,也不是他这种半吊子能短时间之内就能理解和欣赏的。
空白的宣纸上,三个像是核桃大小的圆圈,每一个圆圈外面都套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框框,有点像是种花国的下水道口。旁边的字他倒是认识,但是不确定是在夸他还是讽刺他。
“尚算良善”
是说他不够善良的意思吗?
本来想着趁着中午厚着脸皮蹭过去问问的,谁想到去了之后直接吃了一个闭门羹,文先生不在家,据说要过两日才会回来,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带了人想回来。
再说赏艺院,薛蟠本来还担心学子们闹事的事情会影响下午的比赛,谁想到用完午膳回来发现,来赏艺院观看比赛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前更多了。
不光是大厅里挨挨挤挤的坐满了人,就连二楼的只容纳八人的雅间,如今也塞了十七八人,也幸好这次重新装修拆除了不少用不上的隔板之类的,要不然估计坐都坐不下。
“宝玉,快跟大表哥说说,这是怎么做到的?”
看了看明显比上午还要多出一倍不止的看客,薛蟠又是兴奋又是诧异。
“上午大表哥不是也在吗?就……就是那样呗。”
宝玉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思索着文先生留下字画的用意,随口说道。
“那样是什么样儿?你是说往养生堂捐银子的事情吗?那才多少银子?再说了,跟这些学子们也没什么关系啊?”
薛蟠有些不满意宝玉的回答,又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