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季,”元秋赢朝门外吩咐了一声,“拿笔墨纸砚来。”
要纸笔干嘛?刚才不是还听着一声巴掌声,气氛紧张着吗?此时要纸笔干嘛,鸢季疑惑着,但还是立刻去拿来了。
元绵身上只穿了亵衣,元秋赢便去门口拿了端进来。
他把纸在桌上铺好,元绵将墨研磨好,拿起一只笔,挥笔写下几个大字:哥哥不许亲我。
“哥哥签字吧。”元绵语气轻松,笑着将笔递给了他。
元秋赢没有接她的笔,只是看着那几个大字,笑了笑说:“阿绵不讲理,这字据上只有阿绵的诉求。”
“才不是,整个古剑山谁不知道我元绵最讲道理了?”她语气夸张的辩解道。但说完这句便又有些心虚,便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几个大字,弱弱的开口问:“那哥哥有什么要求?”
“第一件,便是不许再去逛窑子了。”他看着她,“知道昨日我在楚楚馆外看见你醉酒出来有多生气吗,且那女子又对你……”阿绵昨日的荒唐事,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你们男子都可以去逛窑子,为什么我不能去?”她有些不高兴。
“你是女子。”这还用他多解释?
“那哥哥是说我该去逛全是男子的窑子?”她的脑回路清奇,却要把他气死了,他怀疑阿绵是故意的。
“听着,名义上我还是你哥哥,有教导你的权力,我说不许去,阿绵听话就是。”他压着脾气。
“哥哥还说只有哥哥才能亲我呢,还不都是骗我的话。”她反驳,“我不听这些,没有别的要求哥哥就签字画押吧。”她又递过去了笔。
“阿绵,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他不接她的笔。
“我没有。”她狡辩。
“还有,也不许喝酒。”他开口,“昨日我进城,便听闻城里来了个贵公子,每日只是喝茶听曲儿,流连于青楼妓馆,赏钱给的多。说的便是阿绵吧。”他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才没有,都是他们瞎传的。”她接着狡辩。
“我不知道阿绵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喝茶听曲儿我不管,花钱我也不心疼,只是,一不许去青楼妓馆,二不许喝酒,好不好?”他是商量的语气。
“不好,我长大了,我想干嘛就干嘛,不要你管。”元绵状似无理取闹,可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着的,她不要他管。
“阿绵,既是要谈条件,便要有谈条件的态度,阿绵要我尊重你的想法,那阿绵是不是也要考虑我的诉求?”他循循善诱。
“嗯。”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若不是打不过,她这时候还用跟哥哥在这儿废话?李休文也太弱了,不过也怪自己,醉了酒掉以轻心。
“那我们便先说自己的诉求,等下写下来签字画押。”元绵提议。
“好,不过阿绵不许反对,有争议的,等一下再谈。”元秋赢口吻轻柔。
“好,那我提出的要求,哥哥也不许反对。”元绵答应地很痛快。
“我的第一条,阿绵不许去青楼妓馆,不许喝酒。”
“我的第一条,哥哥不许去青楼妓馆,不许喝酒。”她势必要气着他才好。
元秋赢无奈的笑了,接口开口:“第二条,不许再见闻争奈。”闻家有外祖母的书信,若阿绵真的有意,将会很麻烦,搞不好会……,还是不要再让她见闻争奈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