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绵本就怕疼,她有种行刑前的紧张。她躺在塌子上,元秋赢俯身为她擦拭冰块融化的水,又用帕子沾了些酒为她擦拭,她抬眼,元秋赢那好看的下巴便在她眼前。
元秋赢还没有动手,元绵更紧张了,便想说些话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她开口说道:“哥哥,你知道你哪里最好看吗?”
元秋赢本正专心为她擦拭耳朵,听她这么问,便突然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嗯?哪里最好看?”
元绵没想到他会突然看着自己的眼睛,元秋赢此时离她太近,她有些羞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便垂着眼小声说道:“下巴,下颌骨。”
“为什么觉得哥哥的下颌骨好看?”元秋赢继续盯着她,他看着她有些羞赧的小脸,手里还在擦拭着她的耳垂。她现在的样子让元秋赢忍不住想吻她,但很显然元秋赢克制住了,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元绵还是不敢看他,小声回答道:“因为哥哥太高了,每次抬头看哥哥,都是先看见哥哥的下巴,看多了,便觉得好看。”
元秋赢听着她软绵绵的话语轻轻笑了,手边一用力,耳饰便扎进了元绵的耳垂。
“啊!”元绵痛的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她痛得脸瞬间变红,但只一瞬,又恢复了过来。元秋赢没有错过这一幕,他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宝物。
元绵伸手想要去摸耳朵,元秋赢却阻止了她。
“别碰,手上看不见的浊物会使伤口溃烂。不要碰,从今日起,便是沐浴时也不要摘下,要等它长好了才行。”元秋赢嘱咐道。
元绵听了他的话,便听话的没有去碰耳朵。
“该另一边了。”元秋赢说道,便又俯下身为她擦拭耳朵。
“阿绵,我带你去白泽可好?”元秋赢突然问道,他没有看她,而是专心的为她擦拭耳朵。
“去白泽?去游玩吗?”元绵问。
“住在那里好不好?”元秋赢的声音低沉,好像是在蛊惑她。
“那先生呢?”元绵想起了先生。
“阿绵长大了,不能一直待在先生身边,先生会许你下山。”元秋赢说道。
“白泽……”元年想了想,说道:“白泽边境虽只距古剑山有两座城,可那是他国异乡,我不想住在那里。”
元秋赢听了她的话手顿了顿,问道:“那阿绵下山之后,想住在哪里?”
“我想住在水都,”元绵低声说道,“可是……,元家不要我了……”
“水都是小时候住的地方,那时候,姐姐,祖父母都在,我很喜欢那里……”元绵有些失落的继续说道。
“既然阿绵想住在水都,那等你过了生辰,哥哥便带你回水都,兰亭枕春风,画船听雨眠,可好?”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温柔的低声问她,等她的回答。
元绵看着眼前的他,开心的问道:“真的吗?哥哥要带我回水都?”
元秋赢看着她的笑颜,知她并没有听出自己话中之意,只笑着说了一声:“嗯。”
“哥哥,你最好了!”元绵忽然伸手环住他的颈部,元秋赢却失神在元绵的颈侧,内心叹息道:傻瓜……哥哥是想和你共枕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