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和沈居寒在外面听着,屋子里朱家人闹成一锅粥。
朱公子的话让布政使的怒火达到顶峰。
“你又在说什么疯话?”
“难道不是吗?我现在这副样子,让你丢脸,你巴不得打死我,重新再生一个,也好让朱家光宗耀祖。”
布政使脸色铁青:“你还知道你让我丢脸? 你自己不争气, 弄成这副鬼样子,难道怪我吗?”
“所以呢,这就是你养外室,和这个女人苟且的理由?”
布政使看一眼瘫在地上的江兰兰,又看看对面的妻子儿女。
“我养个外室有什么不对?凉州城一个商家富户都能纳妾,我为何不可?
好,既然你们觉得我不应该养外室,那我就把她纳到府里,做个妾。”
江兰兰抬头,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哭。
朱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为这么一个女人,要把全家闹成这样?”
“究竟是谁在闹?”布政使怒道,“我这么多年,就有你一个正妻,你该知足了。
现在纳个妾,怎么了?没错,我的确是要生孩子,还要多生,你不能生了,还不能让别人生?”
朱夫人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朱小姐赶紧扶住她。
“父亲!这就是您让她诈死的原因?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是不是!”
布政使拧眉:“你胡说什么?什么勾搭?”
“难道不是吗?她都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们早就……”
布政使转头盯着江兰兰,眼底情绪复杂,惊愕,怒意,怀疑,交织在一处。
“两个月?”
江兰兰赶紧摇头:“不,不是的……”
“什么不是?”朱夫人咬牙,“大夫都把过脉,还说不是?”
布政使俯身扣住江兰兰肩膀:“大夫看过?两个月?”
“大人,你听我说……”
江兰兰又慌乱又害怕,再加上冻了一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根本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