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仔细看吴远富,眼神黯淡, 脸色青白,印堂也发暗。
这家伙被她暗中用了神力,伤口缠绵不愈,但也不该变成这样。
她不禁心头疑惑丛生。
“你就是从神医谷来的神医?”吴远富见她仙风道骨,也信了三分。
江月回摸着胡子道:“在下从来处来,只要是在天底之下,哪都一样。”
这种模棱两可,左右不着边际的话,偏偏听起来让吴远富觉得高深莫测。
“先生,”吴瑶瑶盈盈一拜,“那有劳您给我表哥看看,他的手腕伤了,一直不见好。”
江月回看也不看她,摇头道:“不看。”
吴瑶瑶神情凄婉:“为何?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不是医者之道吗?”
江月回浅笑:“你是在教我怎么做吗?”
吴瑶瑶一怔:“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位小姐,你一不是伤者,二不是医者,就请闭嘴不言,在下不喜话多的人。”
吴瑶瑶尴尬至极,转头委屈地看向吴远富。
吴远富也有点不高兴:“先生,你这……”
“在下就这脾气,不乐意看就算了,本来也不是我要来的 ,告辞!”
江月回转身要走,吴远富赶紧上前:“先生,请不要误会。这位是我表妹,也是关心我的伤势。”
“表妹?”
“正是。”
“原来如此,”江月回郑重问,“这位小姐,我问你,如果我能治好你表哥,你可愿意相助?”
吴瑶瑶小脸上满是义无反顾:“当然,只要能医好我表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好,”江月回点头,“请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好把脉。”
见她答应了,吴远富很高兴。
吴瑶瑶也抬抬下巴,觉得是因为她的缘故。
眼珠转转,对吴远富道:“大表哥,不如请舅母也来吧,舅母一直很担心你,现在也好让她放心。”
吴远离想想是这么个理,赶紧让小厮去请吴夫人。
江月回听得清楚,也知道吴瑶瑶的打算,眼中闪过讥讽,没有阻拦,看着她作。
到前厅,吴夫人也赶来了。
这短短几日,她愁得两边额角都有了白发。
丈夫想扬扬善名没办成不说,还下了大狱,这边还没打点清,长子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