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又是一脸纳闷,连翘自来对这些人情世故是把握不到的,所以也不太懂这些,只能等着别人在旁边提点着。
正因为如此,在关于连翘的一概事物上,坠儿是半点不敢松懈,生怕她出去给主子丢了人。
“你若是不明火执仗的去道歉,那就是咱们私下里开的一个玩笑,若是你此刻明火执仗,大张旗鼓的道歉了,反而叫人觉得此事是你故意为难,还是算了吧?今晚放饭的时候,你寻个外头采买的婆子去给他买点糕点,就用你这个月的月奉,也算是让你长长记性。”
对于这些丫鬟下人们来说,糕点也算是难得的,主子平日里常见,但下人们却不常见,光是身份在这摆着,他们平时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而西街有一家糖水铺子做的糕点,那才好吃呢,甜而不腻,是不少规少女都喜欢的。
拿这点心去表达自己的歉意,也并不算丢分,甚至还有些体面重视的意思,坠儿安排的这事儿不错。
连翘便立刻点了点头,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等到两人从旁边的屋子出来的时候,三七已经去给谢淮洲收拾别的东西去了。
谢淮洲坐在屋子里,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这个看似身份不显的妻子,经过今日之事,他对妻子更有了一番别样的认识。
没想到这女人眼界身份都不一般,竟然还还知道借刀杀人的道理,看来平日里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货色。
“夫君若是无事,倒不如坐在这儿陪我手谈一局,我虽是个臭棋篓子,但还偏爱下棋呢,不知夫君可有兴致?”
听了这话的谢淮洲微微摇头,自行滑动着轮椅到了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桌子上摆着一本诗文集。
“夫人竟然看诗经?我以为娘子不该看这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