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笑着说道:“陛下,臣以为,魏国此时两线作战,势必会减轻荆扬两州防线压力,无论是雍州还是幽州,任何一面,再输一场,那时,便是我吴国北伐的良机了!”
孙权想了想,觉得陆逊所言很有道理,又问道:
“可曹魏国力强盛,无论雍州还是幽州,都有着绝对的兵力优势,要输一场怕是不易。”
陆逊却笑着说道:“陛下,臣反而以为,魏国这两个战场,想要取胜,都殊为不易。”
“哦?伯言为何如此说?”孙权有些好奇。
陆逊便说道:
“先说雍州战场,汉中蜀汉屯有重兵,姜维又新得数万羌族部众,实力大增,虽然蜀国整体国力要远远弱于魏国,但放到雍州局部,魏国却未必能一口咬下姜维这块硬骨头。”
见众人聆听不语,陆续接着说道:
“再说这幽州,幽州公孙渊,实在是一个反复无常、诡计多端之徒,且公孙世家在辽东经营数代,根深蒂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我听说前去讨伐的领军将领乃是毌丘俭,此人长期驻防荆州,我对此人颇为熟悉,这人过于刚正,对上公孙渊这等对手,容易吃大亏!”
陆逊此言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讶。
孙权好奇地追问道:“伯言之意,毌丘俭此次讨伐辽东,有可能会战败?”
“胜负之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毌丘俭此次北伐,我认为战败的可能性超过六成!”
听闻此言,孙权顿时有些激动。
“倘若果然如伯言所料,那我吴国岂不是有机会乘势收复襄阳了?”
陆逊微笑着点了点头。“陛下宜早做准备,以待良机!”
孙权大喜过望,赶紧对陆逊说道:
“好!既然伯言也看准这次机会,那便辛苦伯言,尽快返回江陵,都督荆州驻防的十万兵马,准备趁机收取襄阳,进逼新野、宛城。”
陆逊赶紧领命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