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淡淡一笑,看着跪在眼前的范文程,回答朱由校说:“陛下有所不知,这人本名就是范文程,因为西厂锄奸司早就盯上了他,也画了他不少肖像,只是此人狡猾,屡屡未能被锄奸司的人除掉,如今甚至居然都潜藏到了京师来!虽然,锄奸司一直未能除掉他,但臣和西厂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已经记得他的模样特征。故而,他一被押来,臣就认出了他!”
“西厂锄奸司?”
朱由校喃喃念了一句,就问着张贵:“这么说,他之前投过建奴,当过汉奸?”
张贵点首:“没错!此人早就效命过建奴,而且是在沈阳沦陷时,主动投附建奴,也是力陈让努尔哈赤、皇太极等一干建奴灭我大明、据我华夏江山的汉人之一!”
朱由校听后看向范文程的眼神无疑更加严厉!
“好你个范文程!你竟如此大胆!”
朱由校说了起来。
范文程这时已经大惊失色,只磕头如捣蒜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学生也是被逼的呀,如果学生不这样做,建奴就要杀臣啊!”
朱由校哼了一声:“这不是理由!你身为读书人,就算是不能做到为国殉节,也不应该以牺牲整个国家民族为代价,来成全自己的富贵功名路!可见,伱是何等无耻之徒!哪怕是你都已经侥幸逃出,竟然还欲要祸害我大明!朕不将你千刀万剐,怎么正天下人心?!”
范文程听朱由校说要将他千刀万剐顿时就吓晕了过去。
他也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落到了这个地步。
嘭!
一大盆冰水突然倾泻在了范文程头上。
范文程顿觉一阵冷意袭满全身,惊醒了过来,浑身颤栗地看向了朱由校和张贵。
朱由校这时继续问着范文程:“告诉朕,都有哪些权贵官僚收留过你且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张贵道:“赶紧说,这样或许会减轻你的刑罚。”
范文程忙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出来,一共供出了十多位权贵,且也把他们准备一起策动抹黑张贵、逼张贵离开,而侵吞大明蒸汽工业之利的阴谋交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