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谏?”
袁可立等人颇感诧异,且袁可立自己还先问了一句。
张贵点首,笑道:“大冢宰何必如此故作惊愕,他温体仁都能明白的事,你会不明白?你和他们一起来见我,不就是想劝我一起兵谏吗?!”
“国舅爷果然是明白人!”
孙传庭先忍不住起身含笑拱手说了一句,道:“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周遇吉也点点头,笑道:“是啊,因为这事说到底是陛下闹出来的,跟国舅爷没关系,所以岂能瞒着国舅爷!否则,那也太不像话了,毕竟,我们也不想让大明失去国舅爷!”
“你们能先来见我,跟我商量,的确算你们够义气!”
张贵笑着说了一句。
当然,张贵也没有拆穿这些人肯定也是因为只有自己才能继续给他们带来利益,比如哪里有煤矿哪里有铁矿,才不敢放弃他,只说这些人是因为义气。
事实上,政治家最不可能讲的就是义气。
众人皆是笑笑,也没有说穿,然后彼此就开始商议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而就在张贵与一干握有重兵大权的文武大员商议兵谏,不给天启突发奇想要搞原始版共和模式进行禅位的机会时,此时在皇后寝宫的太子则还是没有明白天启的用意,也就问着张嫣:
“母后,父皇他为什么要禅位给舅舅?他是觉得我将来不能当好一个天子吗?”
张嫣莞尔一笑,只翻阅着书册,一边看一边说道:“你父皇的心思不要猜!”
“皇儿可以不猜,但是皇儿现在该怎么办呢?你说,父皇真要禅位给舅舅,舅舅将来会不会杀了我?”
太子问道。
张嫣摸了摸太子的头,笑道:“吾儿聪慧了许多!不过,以母后看来,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一动不如一静?”
“为什么?”
太子不解地问道。
张嫣则慈爱地看向他,问:“你除了有一个太子的身份,又有什么?给你配的东宫属僚也刚被处死,现在的你可以说,除了你舅舅,外朝掌权的人里,没有任何人跟你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你就算要动,拿什么动?难不成你要亲自去劝你舅舅抗旨不遵?”
“这……”
太子也意识到这似乎不适合,也就点点头:“母后没说错,现在皇儿的确不能做什么。”
接着,太子又道:“但母后你还没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