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允这时也忍不住问道:“朝廷难道不在乎银子?”
“朝廷的用意,岂是你这武夫能猜度的?!”
现在朝廷的势力占了上风,郭之琮也就有底气对王承允大声叱喝起来,且指着王承允鼻子直接骂道:“鼠目寸光!”
接着,郭之琮又骂着他道:“为点子私利,就要清君侧,真以为你家丁部将就要跟着你造反?!”
王承允咬紧了牙,道:“这么多家丁官将,怎么也得上千万两银子,这朝廷真是够大方!没想到,我们这些总兵居然会输在钱不够多上面!”
噗呲!
王承允说着就直接拔刀搠向了郭之琮。
郭之琮惊愕地看向王承允:“你这是。”
“老子不喜欢被别人嘲讽!既然走上了这条路,管他是死路还是活路,你都得给老子陪葬!”
王承允恶狠狠地说道。
郭之琮忍着痛骂道:“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不就是让不能奴役军户,不就是要你们把强占军户的田地吐出来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皆是身外之物!干嘛非要这样做。如今还要本院也跟着你一起搭上性命。你王承允就是个疯子!”
“这年头疯子还少吗?!”
“他朱由校宁花上千万两银子也要废军户制度,他娘的,那些狗屁军户的死活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什么事。难不成,还怕那些军户活不下去要造反?”
“军户要是造反,老子拼上性命,半点饷银也不拿,也要为他朱由校卖命!结果,他娘的,朱由校非要管这些军户的死活。你说他朱由校是不是最大的疯子?”
王承允说着就近乎癫狂地朝郭之琮叱喝起来:“啊!说话!”
郭之琮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能再说什么。
而固原巡抚胡廷宴、延绥巡抚岳和声此时已在一旁瑟瑟发抖,什么都不能说。
只已被松绑的杨修春这时说道:“你们懂什么,朝廷现在需要的就是人,不是什么银子。银子撒出去还能再赚回来。但如今,那些被你们虐待的那么惨,都还没逃走,肯乖乖受你们这些军官压迫且温顺勤奋吃苦的军户,可没那么好得,用一批就少一批,对于朝廷而言,留给你们当牲口使,还不如被朝廷组织起来为强国富民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