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宗道此时只能往外吐血,而不能言。
天启则继续用刀搠着来宗道腹部,直到力竭。
到最后,来宗道整个人已成了筛子,全身布满刀洞。
铿!
天启丢下了刀,瘫倒在了椅子上,剑眉微微一扬。
“赶紧收拾!”
叶成学这时忙吩咐了一声。
接着,他就来到天启面前躬身言道:“陛下,您现在是回宫,还是去别处?”
“去睢国公府!”
天启忽然命道。
叶成学听后吃了一惊,道:“陛下容禀,现在只怕去睢国公府颇不安全!如之前国舅爷对陛下所言,既然暗中真的有势力敢除掉国舅爷,那这股势力定然不小!您去恐怕万分危险!”
“朕微服着布衣去,别人只会觉得朕不过一平民,能有什么危险!此事不必再议,朕要亲眼看看,到底是谁敢派人与来宗道接触,要暗中搞政变!”
天启说道。
叶成学只得遵旨,道:“那臣多派几个得力且样貌平平无奇的禁卫跟着陛下。”
“不要派太多,派多了反而引起人注意。”
“是!”
……
城外。
一寺庙里。
一着百衲衣的络腮老僧正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一面白无须的汉子:“龙真被困住了?”
这面白无须的汉子乃是王体乾的干儿子崔之浚。
崔之浚凝神低声道:“千真万确!现在就看您老的了。”
这络腮老僧点点头,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想我家门生故吏可不比一个什么首辅阁老少。尤其是在武将这方面。边军中,善战的官校有几个不是出自我李家门下?连奴酋努尔哈赤都是我李家当年养的一条狗!”
“如今天子建武备学堂,编近卫军,所选的边军官校,也有不少都是我李家当年放出去的家丁!他们不少已在私底下来见我。我已给他们当中几个可靠的通了气,都愿意跟着老夫一起去干这件大事。”
“另外,你不知道,当今朝中,有些权贵也是老夫的人,如今让他们跟着老夫干这件大事,他们也是会愿意的。”
这崔之浚道:“您这话,我是相信的,连咱家干爹都跟您有旧,咱家是真没想到。”